第90章 神醫雁北,現燕京(3 / 3)

剛出門,他又變成了精明的客來香掌櫃,銜接的毫無瑕疵。

“哈哈哈,妍姐姐,你怎麼……哈哈哈,你怎麼那麼……凶啊!”無憂抱著肚子,笑的不可自已。

正在下樓梯的小六聽到笑聲,腳底一個局促,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唉!無良的主子啊!萬惡的主子啊!坑爹的主子啊!

“那老頭給我那麼大的一個麻煩,蓋幫,他奶奶的,除了人多店鋪多,定個毛用,要不是我貼進去那麼多錢,都非得餓死不可。”北妍在心裏把那個老頭罵了千百遍。

無憂汗顏,妍姐姐這是赤果果的遷怒啊!

“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唉!穿什麼都好看。好了,無憂,咱們出去吧!”北妍整理了一下頭發,臭美道。

“妍姐姐,你還是換件衣服吧!”無憂捂著嘴,指了指她的袖子。

北妍一看,徹底黑了臉色,咬牙切齒,“好你個小六子。”竟然把染料給她倒到衣服上,染料就染料吧,還是黃色……黃色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粑粑呢!

不得已,北妍隻得重新換了件衣服。

推開門,雖說早有心裏準備,可北妍還是被那人山人海,虎的一跳。這場麵,和現代明星出場有過之無不及啊!

“咳咳咳,大家好啊,那個,我先來自我介紹啊。”北妍踱步到中間的高台上,裝模作樣的揮手,“吾乃鬼手神醫雁北,綽號一步癲。”

一襲青衫,發絲披肩,清麗的眼眸笑容可掬,竟是雌雄難辨。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神……哎呦!”樓下一人話還沒說完,便被神醫忠實的粉絲給暴打了一頓,扔了出去。

“蠢貨,那白虎能做假嗎?”

“就是,就是,神醫的那些什麼什麼手術用具,小生有緣一見,更是做不得假。”

“神醫的醫術也做不得假,是與不是稍後自見分曉。”

“神醫誰敢冒充,不想活了不成?”

冒充?當然是會有的,不久後,便出現了這麼一個。這是後話不提。

“真是無知。”

“就是,蠢的無藥可救。”

……

“安靜,安靜。”北妍抬手示意,靜下來,隨即說道,“我今日隻診治二十人,至於會是哪些人,想必六掌櫃給大家說了。”

撩過衣擺在高台上的雕椅上坐下,向小六子招手示意,“開始吧!”

“這第一個人競爭開始,一百兩白銀起價。”

“二百兩。”小六剛喊完,便有人接口。

“三百兩。”

“八百兩。”

……

“一萬兩。”二樓的雅間,有人喊到。

“一萬二千兩。”又有一個雅間喊到。

……

這下,樓下基本沒人喊了,都是二樓雅間的那些王公貴族在喊。

“十萬兩一次,十萬兩兩次,十萬兩三次,好,天字二號的病人請到台上,請神醫為您診治。”小六不卑不亢,在高台行禮道。

半餉,二樓無一絲動靜,其他人都等的不耐煩了,奈何不知是何方神聖,不敢催促。

小六可不怕,正要發怒,一根金線突然從他眼前飛過,不偏不倚正好從二樓天字二號雅間射去,空氣裏,似乎還有風呼嘯而過。

小六回頭,隻見北妍兩根手指搭在金線上,閉著眼。

“懸絲診脈?”

“這,這不是失傳已久了嗎?”

“這可是神醫,神醫什麼不會。”

“就是,神醫會懸絲診脈再正常不過了。”

“嗯嗯,說的對。”底下一片符合聲。

……

金線一出,竊竊私語的談論聲瞬間四起,二樓雅間的人,也都不由凝眉向下望去。

片刻,北妍收回金線,神色不變,“這位公子中了曼紫蘭的毒。”

很美的名字,很強的毒性,傳言,中了此毒,必死無疑。

“咳咳咳,有勞神醫了,隻因行走不便,並非有意怠慢,神醫莫怪。”虛弱到極致的聲音自天字二號雅間傳出。

哼,北妍心底冷笑一聲,麵上卻不顯,這話怎麼早前不說?

“屁大點事,本神醫犯的著計較嗎?”換而言之,你就一個屁,放了就是了。

“六掌櫃,麻煩幫本神醫收銀子去,這瓶藥丸拿過去,早中晚各一粒,吃完自然就好了。”

“多謝神醫。”這次,那抹虛弱的聲音帶著恭敬與不勝感激。

“好了,現在輪到第二位,任然是一百兩白銀起價。”

又一綸的競價開始,這一次和上次差不多,十二萬兩,被剛剛從門口擠進來的黑衣男子競下。

北妍看到此人,鼻頭便狠狠一皺,好家夥,滿身血腥味。

競選下來,還不待小六子說話,那人便衝過來,雙膝跪地,“求神醫救救我的妻子。”

“她人呢?”北妍對此人好感飆升,在古代,為了妻子肯下跪的男人可不多。

男子飛快的出門,不一會兒抱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背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滲出血。

“求神醫搭救。”男子聲音都帶著哽咽,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怎麼會傷這麼重?”北妍診了診脈,還有氣。因為對此人好感飆升,不由多問了兩句。

“我們回燕京的途中,遇到了強盜,我娘子,嗚嗚嗚,我娘子為了救我被強盜砍傷了。”男子抱著頭,揪著頭發,顯然是自責不已。

“別擔心,無憂,擺床鋪,穿針線,備麻醉藥。”北妍吩咐侯立在旁的無憂。

剛剛吩咐下去,瞬間一切就準備就緒,台上也掛起了一層薄紗。

北妍戴上自製的口罩手套,對還打算上前的男子嚴肅道,“不想你妻兒喪命,就給我趕快下去。”

男子神色一稟,毫不猶豫,立馬跳下高台,神醫之名,他自是聽過。隻要有一口氣,他就可救活,如此,他的妻兒便死不了了。

台下的人,乃至雅間的人,無不目瞪口呆。穿針引線,這神醫是在……縫衣服嗎?那可是傷口啊!

不一會兒,傷口縫合完畢,隻見她又撒了什麼藥粉,橫流的鮮血瞬間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