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妍一愣,繼而哈哈哈大笑,可不是嘛,兩次都是呢!
“何況,我墨台瑾縱其一生,身心皆是你北妍的。”墨台瑾眸光嬋嬋,似水的望著她,差點晃了她的心神。
“怎麼可能,我就不信你沒,沒碰過其他女人。”北妍紅著臉,雖然心裏已經信了,可還是嘴上不服氣。
“那些女人,進宮都是別有目的,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她們,至於……”
至於是不是有人碰了她們,走是不是他指使的,與他何幹。
這就是墨台瑾,人人說他冷酷無情,薄涼如斯,不過是,他的所有情都給了一人罷了。
“算了,反正是我說不過你。”北妍認命了,和墨台瑾鬥嘴,她那次贏過?
“來,我繼續給你講故事。”北妍在墨台瑾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講故事。
話說皇後終於爆發,在貴妃的安胎藥裏投了毒,然後給皇帝下了牽魂引。
北妍一直奇怪,皇後是如何得到牽魂引的,然而那點夢境太過模糊,北妍竟是記不清楚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皇後娘娘甍,貴妃誕下雙胞胎。司徒裳成了司徒容,正真的貴妃司徒容香消玉殞。
誰都不會知道,所謂的雙胞胎,其實一個是司徒裳的孩子,另一個是大難不死的司徒容的孩子。
一切,都成了皇後期待的那樣,她從皇後到貴妃,又從貴妃到皇後。什麼都沒變,變了的,不過是個名字罷了。她丟棄了她原有的名字,司徒裳,成了司徒容。
司徒裳死了,可是宮裏宮外就像是死去了一隻阿貓阿狗似得,悄無聲息,就像這個世界,她從未來過。
奶媽,那個奶大了司徒姐妹的老嬤嬤,司徒裳終究是顧念了一絲情分,不過是毒啞了她的嗓子,讓她再也不能說話。
是以,司徒裳不會想到,司徒容的死,早就是預料好了的,並不是她毒死的。
“奶媽,我欠姐姐的,如果我活著,姐姐就永遠不會幸福。”司徒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斷斷續續的道。
“不,小姐,這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你們姐妹同時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年邁的嬤嬤老淚縱橫,造孽啊造孽啊!
“奶媽,這麼長的時間,我很幸福,我的孩兒,就拜托奶媽照顧了。”司徒容閉上眼,任由眼淚在美麗無雙的臉頰滑落,手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無限眷戀。
北妍說著,看了一眼墨台瑾的臉色,卻見他寂冷如霜的眼眸不帶絲毫情緒。隻是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緩和了神色,衝她一笑,溫暖如陽。
北妍心肝抖了抖,好個妖孽呀,還好被她收了,不然那得禍害多少的大姑娘小媳婦啊!
後麵的故事,很老套,妹妹司徒容在誕下孩子後,就喝下了毒藥,撒手人寰。
司徒裳以為妹妹是自己毒死的,那時候,她的良心還在,所以沒要了墨台瑾的小命兒,將他留了下來。
可是,他漸漸的長大,看著那張臉,司徒裳就不由的想到了妹妹,想到皇帝如今對她的寵愛,全都不過是把她當成了妹妹。司徒裳心裏仇恨的種子愈發的肆無忌憚的生根發芽。
殺了墨台瑾,除掉這個兒子的絆腳石,一次次的迫害,可是墨台瑾命太硬,都沒死成。
司徒裳的心,扭曲了,她是徹底將墨台瑾當成了出氣筒了。
可是墨台瑾卻以為她是他的娘親,一直以來,都是忍著,受著。
北妍擦了擦眼淚,伸手環住墨台瑾的脖子,第一次主動吻住了那兩瓣涼薄的唇。
輕輕淺淺的吻,帶著安撫,猶如羽毛劃過心田。
墨台瑾啞然失笑,這個傻瓜呀!雖然對於這個事實有些訝異,可他並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為了這個而傷心難過。親身母親也好,叫了十多年母後的皇後也好,她們與他都不過是陌路人罷了。
一個棄了他,一個恨不得殺了他,在冷宮,在戰場,死了那麼多次的他,早就不知道親情是何東西了。
拉下床簾,一室春光無限。
墨台瑾很慶幸,他生命中的那一抹光,幸好沒被他給弄丟了。
可是,誰能知道,有一種光,名叫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