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來崖頂,墨台瑾就恢複了他那冷漠,不喜不怒的麵癱臉,那中月華似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
墨台瑾自上來便拿墨台笙和躺在地上的蘇九幽當空氣,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血染白袍也絲毫不影響他絕代風采。
墨台笙聳聳肩,反正啊,這個侄兒這幅冷的跟塊冰塊似的模樣,他早就習慣了。
“你給他下了如此強烈的迷·藥??”北妍看著躺在地上的蘇九幽,不覺得有些同情他了,崖頂的風刮得冷冽,崖頂的溫度更是低的不一般。
“就讓他多睡會嘍!”墨台笙聳聳肩,滿不在乎道。
“那頭熊呢??”北妍不覺得墨台笙會殺了那頭熊。
“熊??什麼熊??我沒看到啊!”墨台笙疑惑的皺了皺眉頭,自他過來後,那頭熊他確確實實沒看到?
怎麼會這樣??那頭熊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哎,別想那些沒用的,話說回來,丫頭,你說,墨台瑾那小子就這麼把你扔在這兒,和小王在一起,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天為床地為被,萬一發生點什麼,他還真是放心。”
墨台笙不懷好意,頻頻點頭,為自己的推理感到甚是滿意。
北妍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被他靈巧的躲開,在那裏蹦來跳去,誇張的“哇哇”大叫。
“塔塔”的馬蹄聲傳來,北妍看了一眼地上的蘇九幽,轉身要走,卻被某人泫然欲泣的控訴聲,惡寒的住了腳。
“丫頭,本王這朵野花,你真的不打算采摘嗎?”
北妍嘴角抽了抽,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出一句,“皇叔,本宮牙口不好,吭不了老草。”
某人那張妖嬈魅惑的臉瞬間……綠了,老草???他是老草??
北妍看著那變色的臉心情極好,這個毒舌,可以讓他吃噶,人生一大樂事也。
其實,說實話,墨台笙並不老,雖然是墨台瑾的皇叔,可他不過是長了墨台瑾三歲而已,如今,也不過是二十有五罷了。放在現代,那還正是一朵嬌豔欲滴的好花朵啊!
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墨台笙氣的牙癢癢,可是卻無處發作,看到地上的蘇九幽,恨恨的踹了兩腳,方才覺得解恨。
“蘭陵王殿下,您這是……??”一隊人馬過來,個個收獲不菲,野雞野兔,麅子,鹿。可以說是滿載而歸了。
“本王的事情用得著向你彙報?”
剛剛問話的人,臉色一變,隨即急忙澄清,“蘭陵王殿下勿怪,小人不過是看到國師大人躺在地上,隨問問罷了。”
“哼。”墨台笙冷哼一聲,“你是說他啊,剛剛垂涎本王的美色,趁人無人在,對本王欲行不軌,被本王給製服了。”
眾人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每個人的口張的,都可以塞下好幾個顆雞蛋了。
不說沒有了,就算是有,對於這種事,哪個不是藏著掖著,恨不得所有知道的人都死光光。可是他卻不比尋常人,不做尋常事,說的天花亂墜,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似得。
也不知道蘇九幽醒來後,知道他這麼詆毀他的名聲,會不會氣的吐血。
墨台笙看了一眼那群沒見過世麵的人一眼,轉身往著深林更深處而去,每個人都獵到了幾隻死貓死狗,他若是兩手空空的回去,還不得被皇兄笑掉大牙?
一路走來,竟是什麼都沒有遇到,“靠,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墨台笙氣的想罵人,他打了那麼多獵物,全被跑了,都怪他太善良,沒有給打死。
“咦?豹子?”墨台笙興奮的差點跳起來,以他的武功箭法,他就不信了,收服不了它了。
拉弓射箭,突然一根離弦的箭擦著耳朵而過,箭風帶著殺氣,如果不是他閃的快,就算不死也傷。
箭分兩隻,同時而出,一隻準確無誤的打落他射出去的箭,另一隻準確無誤的刺入了那隻豹子的喉嚨,那麼狠厲的箭法,讓那個白駒過隙似的龐然大物,猝然倒下,動也不動了。
墨台笙僵硬的轉過身,如此人才,他倒是想看看是誰。這等箭術,就算是他的箭法,他也不敢保證可以一擊致命。
就算經曆了一場生死邊緣,他的衣服竟是無絲毫的褶皺,從容,優雅,白衣翩然,能把白衣穿的如此好看的,放眼四國也就隻有墨台瑾了,這也是墨台笙為何隻穿紅衣,白衣碰都不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