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妖孽,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1 / 2)

帶了六年,確實是一次也沒有取取下來過,她怎麼也無法想象,也從來沒有想過,在那個時候,墨台瑾就把他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她,包括他的命。

北妍是怎麼回到宮的,她不記得了,她是怎麼答應墨台笙的,她也不記得了。她隻是隱隱約約的記得,竹真說誰受傷了,她好像記起來了,那個人,好像是墨台瑾。

她想見他,迫切的想見他,這是什麼,為了什麼,她都不知道,這世間,最為糾結的事情便是情感了。

她恨了那麼久,怨了那麼久,可是正真等她見到他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徒勞。

可是啊,墨台瑾,我們終究是要到那一步的,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未央宮。

在金碧輝煌,華燈初上的夜晚,未央宮卻是出奇的冷清,那冰冷的宮殿,像是人間煉獄。

北妍抬眸,天邊隱隱約約有光出現,可是依舊無法驅散那最後一絲冰冷。未央宮紅燈綠瓦的屋簷,像是展翅高飛的雄鷹,卻沒有一絲生氣。

看著那緊閉的宮殿大門,她到底是踏不出那一步,那讓她恍惚隨心到來的一步。

“舍得回來了?”

北妍回過頭,一身睡袍的墨台瑾就站在她的麵前,許是剛剛睡起,潑墨般的烏發垂肩,睡眼惺忪,反而柔和了他的眉眼。

見她呆立在原地,竟是應付都懶的應付他,墨台瑾本就冷凝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北妍,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這一次,北妍回了神,他的語氣竟是比冬日的冷空氣更要冷上三分。

“你受傷了?”北妍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雖然肯定,可是說出口的卻是問句。雖然後悔,可是話已出口,也無法收回。

“嗬嗬,你不是神醫嗎?怎麼看不出來?”墨台瑾冷笑,果然,她果然是無視他無視的徹底。

“神醫?你如何得知?”北妍無法估計他生氣的緣由,他是如何知道她就是神醫的?

墨台瑾偏過頭,望向了遙遠的天際,目光悠遠而又綿長。

半響,就在北妍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輕輕啟唇,像是歎息又像是無奈,“北妍,你的腦袋是不是缺根筋?”

“嗬嗬,缺根筋?那也比某人缺顆心的好。”北妍聽了他的話不由冷笑,像他這麼冷漠的人,這世間會有幾人?

墨台瑾眸光一沉,他知道她是又想到了三年前清水灣那件事情了。

“我雖本無心,奈何卻有個蠢人情深。”他嘲諷的看著她,冷眼看著她的臉色慢慢的變的毫無血色,最後直接變成慘白。

心口疼的快要死掉,可是還是無能為力。他們之間隔了一條河,一條無法跨越的河,誰如果試圖趟過去,就會被徹底淹沒。

“墨台瑾,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北妍偏過頭,深深呼出一口氣,緩緩道。

“讓你看???嗯?那我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墨台瑾冷冷的道,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北妍眼睛不住的膛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她苦笑了一聲,一步步後退,走到門檻的時候,她慘然一笑,“墨台瑾,我若放手了,我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墨台瑾攥緊了手,目光滿是痛楚,放手啊,他從來都沒有放手過啊!

“殿下,您的傷口……”

管家擔憂的看著他後背不停流下的血跡,唉,殿下的傷口估計又裂開了。

“無事。”墨台瑾說完,便向著內室走去。可是那抹背影,孤寂的讓人是那麼的心酸。

“情之一事,最為傷人。”管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最後又往太醫院而去,殿下這個樣子,還是讓太醫守著點好,那麼重的傷口,可馬虎不得。

……

晨光熹微,北妍打發了一個小宮女去東宮報信,自己隨處亂走,她的心有點亂,她得平複一下,在孩子們麵前,她絕對不可以這樣。

清晨,晶瑩的露珠掛在枝葉上,閃閃發光,美麗動人,可是卻也稍縱即逝。

一陣風吹過,微冷。

有花,卻無人欣賞。

有光芒乍現,不是暖陽。

……

“不好了,不好了。”

經過一個假山,人工湖,突然有一群太監宮女行色匆匆,竟是差點撞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