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本王奉命來放你們出去。”墨台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兩人的臉色均沒有什麼變化,更沒有什麼驚訝之內的額外表情了。
“你們,不詫異?”墨台笙很是奇怪。
詫異?詫異個毛線團團,她家的小寶貝早就在第一時間把最新消息給他們傳達過來了,也就是說這些,他們其實是早就知道了。
“墨台笙,你要是敢再囉嗦一句……”
“一句如何?”看著某人黑著的臉,如同鍋底灰,墨台笙豔麗無雙的臉上一絲可以稱之為奸詐的光,一閃而過。
“丫頭,我知道,你別說。”墨台笙故意對北妍眨了眨眼睛,曖昧不已的道。
“我說?我說什麼?”北妍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不由的冷汗淋淋,這人九曲十八彎的花花腸子,不知道又在算記著什麼陰謀詭計呢!
果然。
“丫頭,本王說過,不會讓你受苦的,你知道嗎?看到你住在這麼……”說著他還故作心痛的撫了撫心口,看樣子真的是心口疼,“看到你住在這麼陰暗,潮濕,發黴,腐臭,不見光芒,吃不好睡不暖的地方,我都真的很痛心。”
獄卒看的很想笑,這個王爺,也真是,也真是好玩的緊,當著侄兒的麵,公然調戲他的妻子,雖然是口頭調戲,可那也算是調戲不是。
北妍的嘴角抽了抽,妖孽,你完蛋了,惹到我,明確告訴你,你真的完蛋了。
果然,不出半刻鍾,那個不停的在那裏自導自演的某個花孔雀,便笑的停不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丫頭,丫頭,哈哈哈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快,快,給我解藥。哈哈哈,快給我解藥,丫頭別太調皮了,哈哈哈。”
都這個時候了,墨台笙還是不打算管管自己的那張嘴。因為,他覺得,丫頭給他下的藥,也不過就是笑笑散啊,什麼的,過幾個時辰就好了。
可是。
很顯然,他這次明顯的猜錯了。
“合……歡……散……”一字一句,北妍看著墨台笙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心裏很是暢快。
“不是笑笑散?哈哈哈,丫頭,你逗我玩呢吧??哈哈哈哈哈。”墨台笙還是難以接受,丫頭肯定是在逗她玩呢,絕對的,絕對的,他的清白,他苦守二十多年的清白,可不能就這麼被毀了。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逗你玩呢!”北妍攤攤手,一臉的認真。
“皇叔,應該高興才是,怎的這麼一副苦惱的模樣?”
墨台笙不由得為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了深刻的懷疑,這麼久了,他才發現,原來這個侄兒也是個腹黑的主。
“丫頭,哈哈哈哈哈,快給我哈哈哈哈哈,解哈哈哈哈哈解藥吧!”
墨台笙求救的眸子看著北妍,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聚集了滿眼,晶瑩的透亮。
“嗯,好。”
墨台笙奇怪了,這麼好說話?看來丫頭還不是太絕情。
墨台瑾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滿眼期盼的某人,這個蠢女人會這麼好心,母豬都會爬樹了。
獄卒為了不殃及池魚,都已經早早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地牢空間就留給了他們叔侄三人。
昏暗的光,有一絲從窄小的木頭窗戶射了進來,打在地上,絲絲縷縷的斑駁,橫七豎八的稻草,清晰可見,腐臭的發黴的味道,不住的撲入鼻尖,一陣陣的眩暈感。
“哈哈哈,丫頭,丫,丫頭頭,哈哈哈,藥呢?”墨台笙滿心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北妍那一點點的大發善心上麵。
“來,給你,吃下去吧,吃下去就好了。”北妍從懷裏扣出來一顆藥藥丸,遞給墨台笙。
墨台笙伸手接過,奇怪的看著那顆烏起碼黑的藥丸,“哈哈哈哈哈,丫,丫頭,哈哈哈哈哈,這,這是什麼藥丸?”
“伸腿瞪眼丸。”北妍從容不迫的道,站在她身後的墨台瑾,嘴角不由的狠狠抽了抽。
“伸腿瞪眼丸?哈哈哈哈哈。”墨台瑾點了點頭,誇讚道,“好名字。”
說完,一口吞了下去。
一時間,充斥著口中那股怪異的味道,讓他不住的顰眉。
“丫頭,這到底是什麼藥丸啊,怎麼得如此怪異?”墨台瑾看了看藥丸的瓶子,試圖在裏麵找出一點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