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偌大冷漠的皇宮,死一個人,或者是失蹤一個人,就像是死了一隻蒼蠅,那麼的毫不起眼。哪怕這人是一個宮妃,也掀不起半點波浪。
北妍踱步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咯吱”的聲音,是積雪壓彎了脆弱的枝頭。
一片片雪花,漫無目的的飄落,無聲無息的又消散在了地上。
“竹真,你說,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人命會如此的低賤?”
“你說,有的人為什麼就可以掌握他人的生死?”
“有些人為什麼又活的那麼悲哀?”
“為什麼呢?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娘娘。”竹真和桃紅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擔憂。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又為什麼娶那麼多人?還為何?為何要對她那麼好?
“竹真,你說,我是一個神醫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還不是被困在這個什麼狗屁皇宮。”
“還不是得背著命運的枷鎖。”
“能起死回生又如何,白骨生肉又如何?能改變什麼?能時光倒流嗎?”
“不能,一切不都還是原樣子。”
“我是不是太糾結,太矛盾,哈哈哈,可是有誰能和我一樣的時候,她又會作何選擇,哪裏有什麼選擇。”
一聲比一聲小,狂風呼嘯,北妍的身後,哪裏還有竹真跟著。
屹立在皚皚白雪的墨台瑾,冷凝了眉目,快走幾步,追上了前麵快要倒在雪地裏的人。
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風披在了北妍的身上,蕭瑟寒冷的風瞬間被隔離在外。
風雪迷蒙了她的雙眼,一兩片雪花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一顫一顫的,像是初生的嬰孩,沒有一絲的防備。
冰涼的雙手被墨台瑾握在他的大手裏,猝不及防的,淡淡的藥草的香氣,混合著冰涼的唇,便壓了上來。
帶著一種占有,一種不送抗拒的霸道。不似往日的纏綿悱惻,帶了一絲的狂野。
隔著厚厚的棉衣,北妍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顫抖與火熱的身軀。
冰寒的天地間,兩個孤單的靈魂,沒有了一絲的距離,他們緊密貼合,擁吻在那一片白茫茫之中。
紛紛擾擾的雪花落在他們的肩上身上,如夢似幻,好看的如同是在童話世界裏。
不知不覺間,北妍的手被鬆開,緩緩的下垂,她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扯開,一絲冷空氣鑽了進來。
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情迷的心智回籠,她猛的一推麵前作惡的人,臉漲的通紅。
急忙拉好衣服,環顧四周,見沒人路過,隨即鬆了口氣。
墨台瑾當然不會告訴她,有不少的人,繞路而行。
看她嬌羞不已的模樣,心裏不覺得甚是好笑,可還是麵無表情的開口,“走。”
他緩步逼近她,拉住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懷裏。
“幹,幹什麼去。”一個不注意,北妍被他拉的踉蹌了一下,驚呼出聲問道。
走在前麵的人影,背影挺直,從容淡定,出口的話,說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羞澀之意,“回宮,上床,行房。”
北妍老臉一紅,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