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無名,去之無名,就叫無名吧!”
手中的茶已經涼透,屋外的月色皎潔依舊,我的傻女人,你可還好?
“多,多謝將軍賜名。”
無名的眼裏露出了不解,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端坐在那裏的人,人未變,神不同。
明明剛剛都是如同修羅一般的人,卻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脆弱的像個孩子,那刻骨的思念的眼神,是想起了誰?
能讓這麼高傲無心的人,露出那麼悲傷而又癡纏的神色。
“出去。”
僅僅是那麼一瞬,他又收複了他的脆弱,又是那個獨當一麵,讓人聞風喪膽的墨台將軍。
手中的涼透的茶,灌入口中,刺骨的冷,透心的苦,唇齒留香。
“是。”
無名不由的放下了一顆一直懸著的心,慢慢的退出。
“一個女孩子,住在一群男人堆裏多有不便,搬到大帳的外間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那突如其來清冷的聲音,讓她一下子僵在了那裏。
他,如何得知?
可是,大帳內已經沒了聲音,她的疑問也就不得而知。
她來自哪裏,又要去往哪裏,哪裏是她的歸處,哪裏又是她的終點,她不得而知,誰都不得而知。
回去的路上,無名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她到底是誰?來自哪裏?怎麼感覺自己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大帳內,黑沉沉的,手中的茶杯早已經空了,墨台瑾望著天空的月,心口又是一疼。
明明蠱毒已經解了,怎得最近還是會無緣無故的疼?
已經快要過年了,原以為今年會和你和孩子們在一起,沒想到還是分隔兩地。傻女人,你要好好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邊疆的風,依舊怒吼著,相比較而言,燕京的天氣,就溫和多了。
此時的邊疆,已經墜入了黑夜,可是燕京皇宮,卻還是白晝。
那邊明月高懸,這邊暖日普照。
“娘娘,快要過年了。”竹真道。
“嗯。”
不明白她是何意,北妍隨意的回答道。
“娘娘可以回娘家一趟了。”
回娘家?哪裏?
北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要讓她回去首輔府?嗬嗬,好一個丫頭,這個時候,讓她回去,明擺著讓墨台宇更加的氣憤。不過,她還就要回去一趟了。
“嗯,我會回去一趟的。”
北妍回答,沒有忽略掉聽到她的話,竹真眼裏那一閃而逝的算計。
“娘娘,您很恨北宮娘娘吧,您不知道,她的心機可重了,不僅明裏暗裏的算計您,還到處傳你的壞話。”
竹真看著北妍沒什麼反應,不由的暗暗著急。
“壞話?什麼壞話?”
看到她似乎是來了興趣,竹真才鬆了口氣,也更加的哞足了勁兒的開始給她說。
“太可惡了,她吩咐了許多丫鬟,到處說娘娘您不貞,說您是一個鄉野丫頭,見不得世麵,沒有教養,說您忘恩負義,搶姐妹的相公,說您是狐狸精,還說……”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