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負五百兩?”墨台笙坐直了身子,寬大的袍子,滑落在肩頭,露出了一片如玉的肌膚。
北妍笑著給他一把拉上,“風景雖好,可王爺的身體要緊。”
“嗬嗬,丫頭,多看看也無妨,本王不介意,你還沒告訴本王你那個負五百兩是什麼呢?”
北妍聳聳肩,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好學的。
“負的,就是你該給我的,正的就是我該給你的,所以,掏錢吧!”北妍伸出手,晃呀晃。
墨台笙先是一愣,繼而捧腹大笑,“丫頭,可真是,有趣,哈哈,有趣。”
然後他從手上取下一個玉扳指,“丫頭,這個給你了,這個可以值五百兩了吧!”
“值得,值得,六叔。”北妍拿在手裏,向外喊道。
“在。”屋外的小六子掌櫃應聲進來。
北妍把手裏的扳指遞給他,“買了,換錢給我存著。”
小六子掌櫃忍住笑,“是。”
墨台笙臉色微頓,卻瞬間恢複神色。
“丫頭,可真是……”墨台笙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
“財迷。”
“哈哈,多謝誇獎。”
屋裏,看似好像是一片和諧的氣憤。
皇宮。
“陛下,娘娘在客來香酒樓。”劉公公看了看俯身案前修長的人影,擦了一把冷汗,“蘭陵王殿下也在。”
案前的人手中白玉毛筆一頓,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淡淡的道,“嗯。”
“陛下……”劉公公欲言又止。
“說。”
“您,您,娘娘她和,和蘭陵王殿下,萬一他們……”
“不會。”劉公公的話,被墨台瑾打斷,“她不會,就算是所有人都會背叛朕,她也不會。”
聽著那個堅定異常的聲音,劉公公苦笑,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好了,下去吧,別自作主張派人跟蹤她了,若有下次,你就自行了斷了吧!”
淡淡的聲音,卻不容抗拒。
“是。”劉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屋裏來自那個年輕皇帝的壓迫,差點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出去。”
“是。”劉公公心裏一鬆,忙退了出去。
關上門,他擦了擦汗,呼出一口氣,叫來一個人,“把派去跟蹤娘娘的人,撤回來吧!”
“啊?為什麼啊,公公,奴才覺的,這娘娘和蘭陵王殿下絕對不僅僅隻是朋友那麼簡單,他們……”
“閉嘴。”劉公公打斷了旁邊那個年輕點公公的話,“別再亂說了。”
“啊?”
看著那個年輕的公公睜著不解的眼睛,劉公公尷尬的咳了咳,“陛下,讓撤回來的。”
“陛下知道了?”年輕的公公一愣,“那他不該將計就計嗎?怎麼讓撤回來呢?”
“該是你知道的,就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別打聽,好了,走吧。”
“唉,知道了。”那個年輕的公公歎口氣,跟上了劉公公的腳步。可是,他看著緊閉的殿門,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殿內。
墨台瑾手中的筆久久沒有落下,白色的宣紙上,一滴墨汁暈染開來,濕了周圍的字跡。
“那個傻女人,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莫不是真生我氣了。”
他低低的一笑,從旁邊拿起一副畫來。
畫中的人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襲粉色的短襖,坐在窗前,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露齒而笑,而她那一雙眸子,似乎是會說話似得,引的看的人似乎魂兒都被勾了去。
墨台瑾笑笑,放下了手中的畫,俯身案前批閱奏折,可是他的嘴角卻是一直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客來香酒樓,北妍看著麵前的數十個高手,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
然後看著笑的一臉造孽的墨台笙,“你確定就這些嗎?”
“哈哈,丫頭,不信本王嗎?這些可不是普通的高手,他們是死士。”
“嗯,那就好,時間也不早了,那就他們跟我進宮吧。”北妍說完,率先下樓去了。
過了不久,那些人跟著下來。
等北妍回宮,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安排好那些人,北妍便打算回寢宮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