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死裏逃生,倒是把阿南和林鬆弄的一頭霧水,這麼好的機會閆胡怎麼放了他們。
有人通知他們,想相邀他們進去一坐。
阿南第一反應是這個人肯定是閆胡,閆家的主人隻有他一個人,除了他誰還會平白無故的見他們,也不知閆胡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是場鴻門宴。
她與林鬆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眸子裏同樣的想法,不管是什麼宴,也比這麼憋屈的死了才好,就毅然而然隨著來人過去了。
當看到怡然自得,巧笑嫣然的坐在客廳裏的曉塵,阿南傻眼了,林鬆也凝了凝眉,流露出少見的情緒。
客廳裏隻要她一個人,其它人都被曉塵支出去了,有了女管家事例在先,這個有著閆胡撐腰,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令這些人都很忌憚,她說什麼自然她們也就聽什麼。
阿南一向尊敬她,見到眼前的一幕,竟一時忘了禮數走過來與她並排而坐,推搡了她一下,“怎麼回事?你們都說什麼了?”她的第一反應是,曉塵能在閆家受到禮遇,十有八九是跟閆胡達成了某項協議,所以她和林鬆才能化險為夷。
曉塵就一五一十,事無巨細的把所有事說了出來,那天她和阿南分道揚鑣回了酒店後,剛一開門還沒來得及進去,就從臨邊的房間衝出來兩個人,容不得她反抗就把她帶走了,如果沒有經過訓練的,女人的力氣本來就比不過男人,曉塵麵對兩個普通的男人都很費力,更何況是麵對經過訓練的兩個人。
她的反應很快,立馬就猜測出肯定是閆胡的計劃,那麼如果她站在閆胡立場上的話,肯定能預測出有人去拯救項紹雄,如一以來,阿南肯定得受到埋伏,她雖然擔心自己,也更擔心阿南,當時如果阿南能脫困還好,否則的話,她又逃不出去,以閆胡的勢力,把他們輕易解決了,就是外公都沒辦法一時之間調查出來,而且外公也根本不知道他們身在C市。
就算到時候外公得知了此事,調查出來了又怎樣,頂多利用他的勢力把張得生一窩端了,把閆胡殺了泄恨,那時候還有意義嗎,她已經死了,作為風家唯一的繼承人死了,那麼無論是媽媽還是外公肯定得崩潰吧。
後來他們把曉塵帶到了閆家,安排到一個房間裏就不管不問了,她還在想會不會是阿南拖出了閆胡他們,所以他們一直沒有審問自己,到了第二天,她發現房間沒有想象中看管的那麼嚴實,就出去了,然後遇見了閆胡和閆胡對她的另眼相待,她把這些都說了出來後,阿南不知所言,隻能好奇的看著她,那目光堪比X光線,曉塵摸著臉問她,“我臉上有花嗎?”
阿南搖頭,不答反問,“你說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
她本就是隨心說出來的一句話,曉塵卻真的凝眉思索起來,“這個不好說,分很多種情況,就像父母天生就會保護兒女,願為他們付出一切,還有就是合了眼緣的人,成為朋友、知己,自然願為對方兩肋插刀,還有就是夫妻了,當然這是最大眾化的幾種情況,至於其它的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阿南聽得倒是認真。
唯有林鬆偏過臉望著出神的望著某一個方向,淡然地目光比古井還要幽靜,無悲無喜,無情無愛,似乎一座擬人的石,根本沒聽到她們說什麼一樣。
“可是你說的這些都不符合啊!”阿南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其實我還想跟你打聽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閆胡曾經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也許我和那個人長得很像,”曉塵思來想去,隻有這個可能性最大了,不然的話閆胡為什麼每次看著她總是透過她像是看到另一個人,不然的話閆胡憑什麼一見了她就露出那麼多複雜的神色,他對她的寵溺更像是失而複得後的患得患失,他總是很小心的對待她,每次都是那樣專注地看著她,生怕她會流露出任何討厭他,不喜他的神色。
曉塵本就心思細膩,閆胡對她的態度她體會的出來。
她話音一路,阿南一拍大腿,像是醒悟過來似的,“你提醒我了,以前我還沒脫離江湖的時候,我有個很默契的夥伴,她什麼都好,就是特別的八卦,黑白兩道裏隻要數得上名號的人物,他們之間的風流韻事就沒有她不知道,很多時候我們被追得東躲西藏,風頭正緊之際連墓地都睡過,那時候肚子餓,但是生長在那個地方的東西如果還沒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也都不願意吃,這時候她就充當我們的精神食糧,聽她講些東西,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