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福田想要反駁,卻無從駁起。金先德都死了,軍事的鋤奸人員肯定進了縣城,隻是他沒收到情報罷了。
董彪輕聲問:“現在怎麼辦?”
張曉儒冷聲:“這種事還要我來教你們嗎?”
董彪馬上:“封鎖路口,盤查行人,搜查縣城的客棧、旅館。”
翟福田:“軍統的人肯定早逃走了。”
特務隊的人發現金先德被殺時,城門已經開了。軍統得後手,肯定早出城了。
張曉儒譏諷著:“翟福田,你幹脆到城門口擺個攤子算卦吧,以後有什麼事,找你算一卦就行了。”
軍統再努力,也找不到殺害金先德的凶手。隻是,特務隊不行動,對上對下都不過去。
翟福田縮了縮脖子:“卑職不敢!”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張曉儒比他高半級,可以隨便罵他。金先德死了,他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要挨訓。
張曉儒罵道:“既然不敢,那還不下去?等著軍統上門自首嗎?!”
翟福田與董彪走出特務隊時,罵罵咧咧地:“娘的,這子真難伺候。”
董彪歎息著:“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現在是副大隊長,還跟日本人關係這麼好,要受的氣還在後頭呢。”
翟福田:“走吧,你負責東邊,我負責西邊,哪怕就是演戲,也要做個樣子。”
訓斥翟福田和董彪雖然很舒坦,但張曉儒也得麵對日本人。翟福田和董彪前腳剛走,上杉英勇就到了他的辦公室。
張曉儒忙不迭地:“上杉君,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我去你那邊彙報就是嘛。”
上杉英勇的聲音裏有些不滿:“聽金先德死了?”
張曉儒歎息著:“我早跟翟福田過,要加強戒備,用金先德把軍統的人引出來。可他們倒好,不但讓人幹掉了金先德,還讓人溜掉了,真是丟盡了特務隊的臉。按我的脾氣,早把翟福田和董彪撤了。”
上杉英勇問:“他們都是常建有的人吧?”
張曉儒知道上杉英勇的意思,提醒道:“對,他們暫時還動不得。”
上杉英勇:“這兩個人都是飯桶,如果你有合適的人,可以隨時替換他們。”
張曉儒笑著:“上杉君,劉子珍呢?她很有能力,完全可以當個隊長。”
上杉英勇搖了搖手:“她不來特務隊。”
劉子珍在三塘鎮時,參加了特務隊。跟著上杉英勇回到縣城後,卻一直沒見蹤影。
張曉儒微笑著:“她是該享福了。”
上杉英勇突然:“張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張曉儒恭敬地:“上杉君客氣了,有事直接吩咐就是。”
上杉英勇:“我想買個院子,大一點的。”
張曉儒倒賣武器的錢,也給他分了一份,不多,一千大洋,但足夠在縣城買棟宅子了。
張曉儒大包大攬:“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