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來的時候,血月發現在封印千邪的那塊地上長滿了草藥,血月隻要一聞,便知那些草藥是除毒用的。
而且那些草藥帶著聖靈之氣,又帶著邪氣,或許是因為那裏封印著千邪,它們因千邪之血的滋潤,又有靈氣縈繞而變的不同吧!
“這裏很危險。”在一旁站著青鬆突然道。
“不會危險,隻要不出結界就不會。”血月發現,被人擔憂是件很美的事,從來沒有人如此擔憂自己。
然後血月抬起頭望向黃聖衣,語氣平靜無波地說:“如果不放心,就讓聖衣陪我去吧!”
黃聖衣剛要拒絕,卻不想白天齊道:“如此也好。”然後又對黃聖衣說:“去了別亂跑,要聽血月的話。”
黃聖衣隻好默默地點頭。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去,突然間,她有些怕了。
她本以為血月不會在出想,可誰知……
死亡森林不與它的名字一樣恐怖,沒有那些陰森之氣,就如普通的林子沒什麼,偶爾還能感覺到陽光打在身上的亮點,還有枝頭上或草木間的鳥蟲聲叫得挺歡快的,可是黃聖衣便覺得心寒而去。
她在怕,怕血月。
黃聖衣雙握在一起,顯得有些不安,跟在血月身後有段距離,她不敢靠太近,她猜想,血月是不是要借機除去她呢?血月那麼厲害,她一定不是對手。
其實在把血月放倒,然後看見一個黑影將她帶走時她便後悔了,後來妖魔進攻時她更後悔,她聽見掌門說:“如果血月在就好了,也不知她去哪了。”
那一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是怎樣跳動的,好像要出來似的。
“對不起。”黃聖衣停下腳步,低著頭。
在前麵行走的血月聽見後也停下腳步,轉身,望向黃聖衣。
黃聖衣依舊一身黃衣,隻要衣服爛了幾處,沾了不少血。頭低低的,就像做錯事等待母親處罰的孩子。
“對不起。”或許是見血月沒有回答,這次她說得更大聲,但聲音很弱,就像做錯事怕得不到原諒的孩子。
“我不怪你。”血月永遠有一顆心擁天下的心,她的心永遠能容得下知道能改的人,因為,世間沒有誰不會犯錯,就像是神、聖人都會犯錯,就連她都會,不是嗎?唯有犯了錯,你才會慢慢長大,然後知道的更多。
“啊?”顯然,黃聖衣不會想到,這麼容易便得到了原諒。
“你,你不怪我?”黃聖衣還有些不相信。
血月搖頭,道:“不怪。”
“嗬嗬,血月,你真的太好了。”血月還沒反應過來,黃聖衣便跑到她身邊抱著她一臉興奮。
一個的情緒可以在一分鍾內千變萬化,這便是人類,不似她,似乎永遠冷著一顆心。
然後便聽見黃聖衣說:“血月,大師兄會喜歡你是正確的,不像我……”黃聖衣帶著悲傷,忍著不落淚……
血月剛要推開黃聖衣的手突然停住,然後說:“我不會與他一起。”
“為什麼?”黃聖衣抬起頭望著血月,不知道心裏該喜該憂,心裏百味交雜。
“你,不喜歡大師兄嗎?”黃聖衣小心翼翼地問。
“喜歡,但不是男女間的喜歡。有些事你不會懂。”血月並不想將太多的事道出,她與這裏隻是個過客。
“可是,大師兄他很好的,雖然冷漠了點,但久了便會發現他很好。”黃聖衣解釋道。
“說那麼多,不怕我改變注意嗎?”血月覺得黃聖衣真傻,在情敵麵前說那人的優點。
“我……”黃聖衣望著血月不知該說什麼。
而血月卻自顧地往前走,後麵傳來黃聖衣的呼喊。
到底是個小孩……
“這裏是什麼地方?”黃聖衣望著四周,這裏是個平地,而四周是樹木蔥蘢,平地上長著不知明的草,最重要的是在不遠處還有一條撐天大柱,高入雲宵的大柱令人生畏。
黃聖衣覺得這裏一定不是個平凡的地方,見那撐天大柱高入雲宵,氣勢磅礴,為什麼之前沒看見有呢?
“我也不知道何地。”血月聽著黃聖衣的問話道。
血月走到撐天大柱邊,柱子依舊是柱子,上麵的圖騰依舊栩栩如生,還有那被毀了一半的鎖鏈。
恍若隔世般,當初就在這裏遇見了千邪,不由得想起當初的他失去了記憶,滿身是霸道的樣子,會算計她,卻也會放過別人的生命,可現在的他,恐怕心已經真的黑了。
黑色縈繞的精魔珠化成心髒是無情的。
“你在看什麼?”不知何時,黃聖衣已來到血月身旁,見血月猛盯著那撐天大柱看不由得充滿疑惑。
血月搖了搖頭,然後俯下身拔起撐天大柱下的草來,小心翼翼地將草帶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