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的雙眼迷糊,覺得這裏不同尋常,不知怎麼的就記起了這件事。
郎隊聽完狠狠地等了我一眼:“怕死就給我滾回去。”
看到郎隊猙獰的像鬼一樣的那張臉,我心裏一寒,就沒敢接茬。
“進!”郎隊一聲令下,剩下的人都衝了進去。
這一次,我被安排在了中間。狗頭狼青看著凶神惡煞,對我這個新人還是相當照顧的。
別墅很大,至少要有三百來平。我們魚貫進入之後,竟然一點阻擋都沒遇到。
直走到廚房,才看到這裏到處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殘肢斷臂碎了一地,就在我的腳下,還攤著一副正冒著熱氣的下水(內髒)。
頓時我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嗓子裏一股子一股子地往外冒酸水,直接吐了一地。
郎隊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回去到老吳那兒待三天。”
老吳是局裏的法醫,他那裏的屍體基本上就沒有整個的,都已經分解成了零部件,小包裝的。
我見老胡喉嚨裏咕隆了半天,才開口說:“郎隊,這得什麼槍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
郎隊沒有說話,冷著臉跨過那些碎屍,踩著粘稠的鮮血,在廚房裏轉了一圈,“廚房裏沒有彈痕,槍戰不是在這裏發生的。”
我和老胡對望了一眼,整個別墅我們已經偵查遍了,連個鬼影都沒有。隻有這裏躺著滿地的碎屍,如果不是在這裏,還能在什麼地方。
“這裏是他們的老巢,我一件贓物也沒看見,不對勁,肯定有密室,給我搜。”
我們在廚房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暗門。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到呲喇一聲,吊燈一閃,隨即滅了。
這燈滅的突然,所有人立刻陷入到一片恐慌當中。
我正戰戰兢兢,考慮要不要先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壁櫥後麵忽然衝出一個人影。
那個人身上發著幽幽的綠光,身上血肉模糊,一臉的驚恐。
他像空氣一樣,直接從壁櫥裏衝了出來。我猝不及防,嚇得一哆嗦,手腕一抖,砰的一聲就開了槍。
子彈不知道是射在了什麼地方,頓時火星四濺。
所有人都被我的槍聲驚了一下,郎隊大吼一聲:“什麼情況!”
瞬間,幾支冷焰火被扔到了火星彈出的地方。
冷焰火是我們在樹林裏照明用的,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用上。
幾支冷焰火同時點燃,照亮了很大一片區域,那裏,除了壁櫥,什麼都沒有,就連剛才衝出來的人影,也消失不見了。
郎隊怒吼一聲:“剛才誰開的槍?”
我訕訕的舉手:“郎隊,是我。”
郎隊一腳踹了我個趔趄:“你行不行,不行就給我滾出刑警隊。知不知道黑暗裏亂開槍是什麼後果!”
我知道郎隊是怕我誤傷了自己人。
明白是虛驚一場,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紛紛打亮了手電筒。
我猶豫了一下,才辯解說:“郎隊,我剛才……剛才看到一個人從壁櫥了衝了出來,所以才開的槍。”
郎隊聽完一愣,幾隻手電筒幾乎同時照向那個壁櫥。
可是那裏除了空蕩蕩的壁櫥,依舊什麼都沒有。
刑年走到郎隊跟前:“郎隊,這裏有九個人,如果真的有人出來,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刑年是老刑警,而且是偵察兵出身,轉業之後做了警察。以他的直覺和經驗,說沒有,就真的沒有。
更何況,這裏還站著三個狙擊手,洞察力之敏銳,都在我們之上。他們都沒有發覺,搞不好真是我的錯覺。
郎隊眉頭緊蹙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睛裏透出將信將疑的神色:“壁櫥是木的,子彈射上去,不可能有火星,不對勁,來,把這個壁櫥給我拆了。”
眾人服從命令,七手八腳的把壁櫥拆成了碎片,後麵果然露出一塊一人多高的石板。
一個壁櫥而已,後麵根本就沒必要豎這麼一大塊石板,顯然不正常。
“這肯定是道暗門,開關在哪兒呢?”郎隊一邊說,兩隻手一邊在石板上摸索著。
其他人都在四下找開關,可是此刻我的臉都綠了,因為我看到在石板上,一個幽綠的、猙獰的像鬼臉一樣的東西正在石板上緩緩移動。
那張鬼臉不斷的衝我呲牙,竟然像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