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暖香嬌聲呼喚,一手護住肚子,言景行卻將她手拿開,極有耐心的哄她:“放鬆,不怕,不會傷到你的。”一邊柔聲撫慰,一邊低低勸告,輕輕抬起她細長的腿,摩挲,揉捏,溫情脈脈的挑逗。暖香並不是一味害羞躲避的人,她也頗為貪戀這種俗世享受,昂了頭,愈發豐滿圓潤的胸前美妙溫熱的貼了過去,大夏天的,卻不怕熱,兩人細汗微微,耳鬢廝磨。言景行向來喜歡親吻,蓄謀已久的,偶爾興起的都喜歡。
暖香努力迎合,貝齒紅唇靈巧小舌,柔軟無骨一具身體。言景行擁了她,撩了發,細細看那如描似畫,嬌媚動人的麵頰,忽而想到那些人真是奇哉怪哉,與有情人做歡樂事才是享受。睡那麼多,那麼爛,貪戀□□的人真是不通。蕭原那廝也曾說過,女人嘛,一開始剛品嚐是覺得很有趣,但後來就覺得沒意思。他遲遲拖著不願成家,其實就是因為沒玩夠——待他過盡千帆,嚐遍柳綠花紅,大概就會找個人細水長流了。
“景哥哥”暖香意識到他在走神,話語中略微帶點不滿,難道真是有孕了身姿笨拙,所以不比往常嗎?言景行意識道了,輕輕笑道:“莫惱,隻是想到了-----”
“想到了什麼?”暖香追問。
言景行愈發小心的攔住她的身體,盡量忍耐著,溫存著,用一個確保不會傷到她的姿勢,進入,歡好,在她發出歡愉的輕哼時,才笑道:“想到那些人,冠冕堂堂,其實貪婪上頭,豬狗不如。人最大的可貴之處,就是克製。與獸類相比。”
再怎麼花柳滿室,不懂一條被一雙人的幸福,那些人也是可悲的。言景行忽然冒出這麼個念頭。他覺得可以找機會跟太子分享一下這個觀點。
暖香可沒工夫在這個時候跟他探討哲學。她渾身酥軟,意亂神迷,覺得有孕以來身子好像愈發敏感,經不起挑逗。輕輕搖頭,發絲淩亂,昂起了細細的脖頸。柔聲呼喚出來:“景哥哥,我要給你生孩子。”
“好。”言景行親吻那紅唇桃腮,覺得掌下這人實在調養的不錯,肌膚愈發細膩,光滑,麵頰上甚至仿佛籠罩著盈盈一層輝光。他捉住了那光滑的肩頭,揉摸搓捏,越玩越喜愛。“我們生好多好多孩子。”
時至盛夏,梧桐樹高張傘蓋,樹上知了一聲聲,叫個不停。叫得人心慌裏亂,心煩氣躁,肅王府裏,衣冠楚楚的肅王,那原本清俊的麵容在幢幢燭焰下顯得有些猙獰。最近幾天,被連續傳召問話,哪怕精明如他也開始感到疲於應付。眼角下垂,嘴角也下垂。他手裏整拿著一份密函,看完之後,隨手丟進了火盆裏。一邊的肅王妃,那個徐娘半老,卻依舊裝扮新穎的婦人看著他半晌不說話,最後才細細的吸了口氣:“你真決定那樣做?若是失手,可是萬劫不複。”
肅王下頜繃緊,牙齒咬得咯咯響,仿佛把一個一個字從後槽牙裏磨出來:“是他猖狂小輩逼人太甚。他是要將我肅王府連根拔起。他們容不下我,怎能怪我出手無情?”
肅王妃拿下頭上一根發簪細觀,那是九成九的赤金,上麵鑲嵌著波斯大紅寶,大食水晶,她住的房子下麵自然攜帶冰塊,從地上那茶花出口處,傳來悠悠涼風,便是盛夏所居,也涼若高秋。又看看麵前的冰花鈞窯玉福瓷,那裏頭放著桃花養顏羹,敷臉用的,銀耳和珍珠粉-----生活水平一旦高上去了,就很難下來,若是肅王府朕的敗落,要她去過平民百姓的生活她都不樂意,遑論罪婦?
若是贏了,以後還是車塵馬足錦衣玉食烈火烹油,若是輸了,肅王妃隻是一想就直冒冷汗,濕潤了脂粉,露出嘴角一點細紋。她有寧和郡主-----無論如何,看在郡主的麵上,帝王都會對她網開一麵的。
“你想什麼呢!”
肅王的喝問讓她猛然回神“我說了,讓去避暑山莊給皇帝和皇後請安,你準備妥當了嗎?去吧,哄好,穩住我那皇帝侄兒,讓他務必在那裏多住兩天。寧和呢?”
肅王妃又是輕輕吸氣,半晌才道:“寧和嘛,千寵萬愛養了這麼久,也到她盡孝的時候了。我已派人送信給她,陛下那麼寵愛她,她去探望也是應該。我們娘倆一起去吧,其他的,都指望王爺了。”如果真的不成,女兒就是她最後一張護身符。
誰知肅王竟然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冷笑道“我又改主意了。你還是別去了。有更重要的事情給你做。”肅王妃動了動嘴唇,可終究不吭聲了。望望室外,那森森樹影中仿佛有暗衛盯著,肅王冷笑一聲,一轉身進入了藏在書架後的密道。兩個年輕人,乳臭未幹的奶娃娃還想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