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代的文琪夢,又是一直宅在家裏的,肯定不能說自己創造了一種符號吧,隻好將這“殊榮”推到文軒身上了。
果然,張嫣便對她這位兄長有了興趣,繼續問道:“你兄長倒是見多識廣之人,他現在何處呢?”
文琪夢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我家中前些日子出了點事,兄長便又四處雲遊去了,也不知何時會回來,若有朝一日兄長回來了,定會給皇後娘娘引見。”
“好。”張嫣笑著點了點頭,她在見到文琪夢之前,聽她與皇上和信王這些事情,還以為是個不知分寸的人,如今這一見,這女子卻是非同一般,有見識、也並非那般不知禮數。
但這小白鼠的事情,卻的確有些胡鬧,她頓了半晌,仍舊是問了出來:“小夢,小白鼠之事的前因後果,本宮並不清楚,隻是這事情與皇上、信王相關,又與另一個選秀女子牽扯,其中緣由,你可願告知本宮?”
文琪夢看著她,心道張嫣果然還是很體諒人的,她此來並非逼問,不過是想問問清楚,好治理後宮罷了。
她愣了一下,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讓皇後娘娘見笑了,此事也並沒有什麼前因後果,不過是林小姐不小心衝撞了皇上,皇上有心饒了她,知道她怕老鼠,便想了這麼個法子整整她罷了。信王殿下與我兄長是舊識,有過幾麵之緣,皇上,亦是信王殿下引見的。”
雖說選秀女子在選秀期結束之前便見皇上王爺本為不妥,但張嫣並非那般墨守陳規,不通情理之人,想來文琪夢也並非是想法設法的有意結交,這心也放下了許多。
張嫣了然的笑了笑道:“原來如此,本宮見你亦是聰明伶俐之人,宮女找來的書,大多殘缺不全,你若願看,差人到本宮這裏來找一些。”
文琪夢別的事情上雖然用些心思,對這典籍的熱愛卻是真的,聽她這麼說,雙眼便都亮了起來:“皇後娘娘是說真的?”
張嫣無奈的笑笑:“自然是真的,你若日後進宮,多寫學識,也好與本宮一起幫幫皇上。”
文琪夢埋了埋頭,她若知道自己一門心思都在信王身上,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張嫣說著,便又歎了一口氣:“咱們這皇上你也知道,生性貪玩,書雖然也讀了些,心思卻從未在這上麵。”
文琪夢淡淡地笑了笑:“皇後娘娘不必憂心,皇上雖然生性貪玩,卻也是知道分寸的,況且有皇後娘娘、信王、王公公等人輔佐,國體定會安康的。”
她這一番話,讓張嫣又對她多了一層賞識,人人都看得出,如今掌權的是魏忠賢和客氏,還有哪些趨炎附勢的朝臣,方才文琪夢所列之人,卻絲毫沒有提到魏忠賢,而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她說的話看似無意,但說明她對這朝中局勢看的卻是一清二楚,對人心善惡亦是分的清清楚楚的,甚至也知道,她這個皇後,亦是對客魏一當甚是不滿。
張嫣雙眸凝視著她,她臉上仍舊帶著淡淡地笑意,不近不遠,十分得體,這一副看似簡單天真的麵孔下,卻又藏著一顆怎樣複雜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