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丫鬟！”信王重複了一遍，嘴角泛起了淡淡地笑意，“而且，臣弟相信，小夢也會願意的。”
為了這六天，寧願不做妃子，去信王府做一個丫鬟？
天啟帝嗤笑一聲：“老五，你哪兒來的自信？”
信王笑而不語，伸手指了指左胸膛，心所在的地方。天啟帝自然看得明白，臉色微微變了變。
信王又道：“皇兄若是不信，不妨我們親自前去問問小夢，若是她願意，皇兄就將她賜給臣弟做丫鬟，可否？”
天啟帝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們都產生了錯覺，明明還是青光白日，卻似乎已經等到了黃昏一般。
他在想，在想文琪夢究竟會不會答應，若是其他的女子，他幾乎可以確定是不可能的。但文琪夢不一樣，她從來就和別人想的不一樣，雖然這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裏，天啟帝也想盡了法子博得她開心，但他也看得出，文琪夢的心，是在信王這裏的。
她也許真的願意，義無反顧，哪怕隻是做一個丫鬟。
信王也不插話打擾他，他明白這對天啟帝來說，亦是一個難下的決定。
過了很久很久，天啟帝才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苦笑一聲：“罷了！罷了！若是她心不在此，強留又有何用？老五，朕這就與你一同去問她，若是她願意，朕……成全你們。”
若是文琪夢願意，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文琪夢在宮中，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將她留在那宮邸，自然是不安全的，若是直接提拔她為皇妃，又難堵朝臣悠悠之口，但若是將她送到信王府做丫鬟，不但保證了她的安全，還能堵了這些人的口。
文琪夢知道天啟帝和信王肯定會有什麼動作，但沒想到他竟會直接找天啟帝要了她。
隨著“皇上駕到”“信王駕到”的聲音響起，琳兒、楚裳和小環都趕忙衝了出來迎接，今日她們都過的心驚膽戰，連門都不敢出，紫蘿雖然在暗中觀察著，但也不會經常露麵。
文琪夢也收拾了走了出來，欠身行禮，這是第一次，皇上和信王同時來道她的宮邸。
“皇上，信王殿下。”文琪夢行了禮，慢慢起了身，秀眉微蹙，“皇上和信王……都知道了？”
若非是知道了這內務府中發生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這個時候一同而來？
“是。”信王點了點頭，上前扶著她的肩膀打量一番，“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文琪夢搖了搖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這兩人的動作神情，無不透露著信任依賴，天啟帝嘴角雖然亦是帶著笑容，但卻並不好看。
他輕咳了一聲，信王和文琪夢便分開，站在了一邊。
“文琪夢，朕和老五今日來找你，是有要事，”天啟帝說著，看了旁邊滿懷期待的信王一眼，頗有些掙紮意味的皺了皺眉，隨後又舒展開來，“小夢，朕且問你，你是否願意，到信王府，當一個丫鬟？”
他本以為文琪夢至少會震驚，會找信王問清楚，會思考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然而，她卻根本沒有。
她聽罷，隻是微微一笑，點頭道：“小夢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