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玥珊的兄長是太醫院的太醫,當年入宮也是你大娘的兄長所舉薦,所以你在宮中有何事情,對他說亦無妨。”
訾姝明白,父親和大娘都是疼惜她的,這才想盡一切的辦法為自己在宮中能好過點鋪路。
說罷又聊了一會,訾謙便離開了。
因為年齡相仿,訾姝和玥珊相處的也極為容易,不過幾天的光景就熟絡了起來,她好像很願意陪自己入宮,明知道宮裏是虎狼之地,卻顯得不在意。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入宮前一天,父親帶了大娘及一眾兄弟姐妹前來看望,薛瑾這些日子也很忙,訾姝入宮所帶衣服首飾全是薛瑾一一挑選,她因心中有愧,恨不得把所有最好,最精致的都給訾姝帶去。
訾宸因為公務,已經一連幾天不在了,今日也不在家,不過他在宮中行走,以後相見還有的是機會,訾虞和訾淳眼中也掛著淚,他們知道,姐姐此去,再見不知道何日。
仿佛整個家裏,沒被影響到的,隻有二夫人青煙。她看到一屋子人臉色都不好看,心中似乎有些煩躁,不耐的坐到一旁。
“大家都不要這樣,姝兒希望大家能高高興興的送我離開。”訾姝勉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
眾人也都明白,入宮已經定局,傷心亦是無用的。又說了會話,時間有些晚了,也該離去了。
青煙仿佛已經很不耐,起身就想離去,卻被薛瑾攔住,:“青煙,明天姝兒就要入宮,你陪她多待會兒吧,這一去,你們母女再見還不知道何時呢?”
青煙微微蹙眉,想要拒絕,卻又覺得無話可說,隻好留下了。
眾人相繼離去,房間內置剩下母女二人。可二人誰也沒先開口說話,最重還是訾姝打破了沉默,:“娘,女兒明天就要離開了,您和小虞淳兒保重啊。”
青煙哼了一聲,冷然道:“你不在,我自然是要好過些。”
訾姝心中隱隱作痛,原來她還是這樣,自己馬上就要走了,為何她就是不肯給自己半點疼愛呢。
“娘,十六年了,您天天折磨我,我就想問一句,既然您這麼恨我,為何當初生下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承受這種不明不白的折磨。
青煙聽完,似乎更加的生氣,口中厲聲道:“你以為我願意生下你這個賤種,我喝了無數次打胎藥,怎奈你命硬,無論我如何的折磨你,你都頑強的在我肚子裏,我也是被逼無奈才生下你的!”
訾姝的心徹底沉到了穀底,原來如此,她竟是如此的厭惡自己到這般的地步。
“既如此,我與二夫人也無話可說了。”似乎是用盡了身體裏全部的力量,訾姝才說出了這句話,是啊,真的無話可說了。
“我這輩子都不不想看到你這個死賤種!”這是青煙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