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竹煙接到了鬱司城的電話。
不知道他到哪裏了,隻是問她:“還吃草莓麼?”
一提到草莓,她就想到了前些天的晚上,竟然臉上一熱,回答都變得遲疑了,“不……了吧?”
然後才道:“家裏有水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聽到了男人低低的、幾不可聞的笑。
掛了電話,她微蹙眉,又瞥了一眼手機才從那種羞惱中回過神,起身準備去煮麵。
鬱司城開門進來的時候她在廚房,並沒有聽到動靜。
但是他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轉過頭看了他,淺笑,“馬上就好了!你先換鞋、脫衣服。”
等她把第一碗意麵端出來,男人已經換了鞋,褪去外套,走進來忽然從身後擁著她。
嗓音很沉,氣息正好灑在她耳際,“脫衣服做什麼?”
竹煙還愣了一下。
然後想起來是她這麼囑咐的。
很明顯,他又刻意的曲解了她的意思。
所以竹煙沒搭理他的邪惡,“再不吃就涼了!”
鬱司城看了她做的麵,薄唇略微的弧度。
賣相不錯。
“什麼時候學的?”他隨口問。
竹煙也隨口回答:“早了,上次你和沈方羽跟家裏人吃飯,我就練了一下午,結果你沒來!”
來了之後卻是好一陣的不愉快。
鬱司城大概也記得,所以她說完後,薄唇微微抿唇,神色的眸子裏盛著一絲絲柔和看著她。
竹煙笑了笑,表示她早忘了那些不愉快。
“嚐嚐!”她坐下之後期待的看著他。
鬱司城也沒讓她失望,很認真的嚐了一口,給了一個字:“甜。”
“哈?”
她一愣,以為自己把白糖當鹽了,立刻嚐了一口,然後納悶的看著他,“不甜!”
卻見男人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是麼?”
這下竹煙知道什麼意思了。
就當是他另類的調情吧。
早知道給他做一頓飯都能讓他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她討好他起來,豈不是很簡單?
可想而知,這頓飯氣氛很好。
飯後,鬱司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也不會攆人的。
晚上兩個人在沙發上,她以一種不經意的口吻提起:“我最近這麼聽話,你不覺得我是有事相求?”
男人麵不改色,“沒事求我才不正常。”
原來他早感覺到了?
竹煙索性不乏阿諛的湊過去,捏了捏她的腿,“那我直說了?”
男人的視線隨著她的手落在自己腿上,薄唇微動,“說。”
她抿了抿唇,早就組織過語言了,整件事敘述起來很順暢,簡潔明了:“我經紀人想帶新人出去,但是怕媒體跟著暴露蹤跡,你有辦法不被窺探的吧?”
鬱司城微挑眉,“就這麼簡單?”
她點著頭,一臉認真,“對你來說很簡單,但是對她來說是天大的難題!別說她和湯曾要出去難,帶上一點點行李那更難了,湯曾參加的選秀節目很火,他現在用的行李箱是什麼牌子粉絲都一清二楚……”
鬱司城倒也說得很清楚,“沒有開特殊通道給藝人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