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川的事情,挽歌可以不去想,可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卻不受控製的想起,晚上做夢的時候,也會夢到平寧依偎在洛延川懷中畫麵。
每每夢到這個場景的時候,她都會從睡夢中驚醒,然後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你現在也很迷茫,不是嗎?”寧遠行的聲音又飄了過來,挽歌不由得抬頭看著他。
寧遠行也直直地看著她,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呢?是為了福祿王嗎?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一定要違逆皇命在一起,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幸福。”
“我們很幸福啊!”寧遠行那句話一說出後,挽歌就立刻反駁,她臉色有點白,像是在說給寧遠行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們本來就是很幸福的一對,如果不是父皇一直從中阻攔,我們又怎麼可能變成今天這個境地?”
對的,就是因為皇帝!挽歌想起來,她跟洛延川會這麼坎坷,跟皇帝有很大的關係,都是因為這個人不同意,所以她才一直無法嫁給洛延川!
挽歌好像突然找到了支撐自己的信念,那就是把所有的髒水都潑給皇帝。
“公主這是在責怪陛下嗎?”寧遠行見挽歌柳眉緊鎖,欲發怒的樣子,便這麼問了一句。
挽歌也好像從這裏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她重重點頭,“對,我就是在責怪他,都是因為他所謂的懷疑,猜忌,才讓我跟洛延川一波三折,我現在都十九了!”
要是在他們那個朝代,都已經是嫁不出去的大齡剩女了,雖然在雅國,婚齡方麵還不算太嚴格,二十好幾沒有嫁的姑娘也不少,但是,年紀終究還是有些大了。
原本在她及笄的時候,挽歌就有意無意地暗示過這件事,卻被皇帝一句話就帶過去了,他們那個時候還很傻很天真的以為,皇帝是不滿意洛延川的身份地位。
畢竟,那個時候洛延川雖然在晉王謀反的事件中立下大功,又有奇人府副府主的身份,但終究也不過是個帶刀侍衛,並不像現在這樣聲名鼎盛。
洛延川為此拚命的提升功績,終於,讓他等來了十國混戰,他憑借著自己的過人膽識,以及運籌帷幄的能力,在各國大放異彩,成功獲得了大將軍的稱號,最後被封為異姓王,誰知,皇帝又說他是居心叵測,待在她身邊是別有用心。
這個時候,挽歌總算是明白了,不管洛延川怎麼做,皇帝就是不可能接納洛延川的!
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是因為父皇,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怎麼會變成這個地步?”
“你隻想著自責陛下,又有沒有想過,為何陛下這般不待見福祿王?”
“我怎麼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哼,反正,在他眼中,除了你,誰都看不上就是了!”
說到這裏,挽歌還有些生氣,要不是因為寧遠行的話,說不定皇帝就接納洛延川了。
寧遠行輕歎了一聲,“公主,你果然還是很天真呢。”
挽歌皺眉,不悅道:“怎麼了?我哪裏又天真了?就因為我私底下抱怨了皇帝幾句?”
麵對挽歌的質問,寧遠行從容不迫,淡淡道:“公主,你意味的指責陛下,埋怨我,就沒有想過陛下遲遲不願意接納福祿王的原因,如果他真的有你想得那麼好,陛下會看不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也想說陸韓靠近我是別有用心的嗎?”挽歌突然怒了,她死死瞪著寧遠行,道:“你明明知道陸韓跟我的真實來曆,你怎麼也會這麼想?”
“哦?據我所知,隻有挽歌你是原原本本地異世人吧,至於陸韓?”寧遠行突然發出一陣輕笑聲,“至陸韓出生以來,就有洛延川這個人格,你還要說他是原原本本的異世人嗎?”
寧遠行的話讓挽歌深深愣住了,以至於當馬車狠狠顛簸,她一時不慎險些摔倒,還好寧遠行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然後又把她撈了回來。
“小心一些,這一段路不平穩,坐好了。”寧遠行皺了下眉頭,見挽歌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擔憂,又是因為那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挽歌搖搖頭,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她狠狠地瞪了寧遠行一眼,就像是受了傷害的幼獸一般,張牙舞爪,隻是為了遮掩住的恐懼一般。
“不會的,陸韓不可能是別有居心的,你是在蠱惑人心嗎?”
“我為何要蠱惑你?這對我又什麼好處嗎?”寧遠行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挽歌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是為了我嫁給你,才對我說這些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