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顏十七急切的問,並且很響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高老爺子道:“遭遇劫匪,死於荒野!”
顏十七噌的起身,麵色大變。
“屍身可確認了?”
高老爺子道:“那邊光亮的一個人,如何弄虛作假?”
顏十七咬唇沉默。
醜伯之醜,究竟是真還是假?
駝背,腿瘸,究竟是真還是假?
顏十七就又覺得頭疼了起來。
院子裏響起腳步聲,卻是高老太太那邊使了人來喊他們吃飯了。
談話就此作罷。
顏十七心中的疙瘩非但沒有解開,反而越纏越緊了。
在高家住了兩天,顏十七就又被高氏接了回去,借口就是得趕著繡嫁衣了。
顏十七倒是乖巧了很多,認認真真的繡起了嫁衣。
就連主宅那邊二房搬家,都沒有露麵。
顏如鬆也沒去,隻去了顏秉正和高氏兩夫妻。
年後,顏秉正就給莒州書院那邊去了信,正式辭去書院院長一職。
他把一家四口召集在一起,說起此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表現出異議。
高氏對他,完全是放任的態度,似乎他現在做什麼,都已經跟她無關了。
顏秉正去吏部報了到,自此,顏家等著出缺的人裏,就又多了一個。
顏十七的親事定下後,顏秉正本來是想著要回莒州一趟的,為的是書院那邊的交接事宜。
但這個時候,範姨娘的審判卻是下來了,判了砍頭之罪。
一個妾室,說白了不過是奴婢身份,卻膽敢謀害主子,自然是不能活的。
處決前一天,顏秉正親自去了京兆府的大牢,見了範姨娘一麵。
顏十七後來打聽到,他之所以能見到人,走的是他一個在刑部任員外郎的學生的路子。
至於,顏秉正跟範姨娘說了什麼,顏十七並沒有刻意打聽。
因為不關緊要,所以也就沒了興趣。
高氏在聽到顏秉正去了一趟大牢後,隻是麵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卻不置可否。
待到第二日,顏十七去高氏屋裏吃了早飯,問高氏:“可要去看那位砍頭?”
高氏擰眉,“我很閑嗎?這都忙的腳不沾地了,哪裏來的閑心去送她一程?”
“可我想去看熱鬧呢!”顏十七忽閃著大眼睛。
高氏一怔,呆呆的看著她,“你這什麼口味?那麼血腥的場麵,你也敢看,就不怕回來做噩夢嗎?”
顏十七笑笑,“壞人伏法,不是應該驅散噩夢嗎?我就是想親眼看到她的下場呢!”
高氏想了想,“想去就去吧!多帶些人手!快去快回!”
按理說,訂了親的人是不應該亂走的,但因為範姨娘伏法這件事比較特殊,顏十七既然想瞧這個熱鬧,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