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誇了她貼心,就擠兌上自己了,她有那麼好欺負嗎?
抬頭看天,一輪明月懸掛高空。
分外的皎潔,清輝緩緩的流瀉,整個天地間一片清明。
在這份籠罩裏,整個狀元府卻是處於熱鬧的沸騰中。
一直持續到了子時,前院的客人才算散盡。
顏十七親自端了醒酒湯,去了趙翀的臨時住處。
一路上,樹影婆娑,晚風送涼,桂花的香氣讓人精神振奮。
進到屋裏,酒氣撲麵而來。
顏十七的眉頭就打結了,這麼大的酒氣,得是喝了多少啊?
折竹端了個銅盆從內室出來,見了顏十七連忙行禮,稟告道:“姑爺喝多了!剛剛吐了,小的已經給收拾了。”
顏十七便快步跑了進去。
趙翀斜躺在榻上,整個人哼哼唧唧的。
顏十七大步垮了過去,聽見他念叨:“喝!幹了------”就有些哭笑不得。
醉酒的男人,這副尊榮,還真是慘不忍睹啊!
“怎麼喝成這樣?”顏十七在榻上坐了,“先起來,把醒酒湯喝了。”伸手去搬他的脖子。
趙翀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阿七------你來了啊!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顏十七好笑的繼續搬他,“做夢也得把醒酒湯喝了!來!趕緊起來嚐嚐,這夢裏的醒酒湯是個什麼味道。”
趙翀順著她的動作往上起,整個人隻顧衝著她傻笑。
顏十七連忙接了報曉遞過來的碗,送到他唇邊。
趙翀還是傻笑著,不過也乖乖的張嘴。
顏十七喂多少,他喝多少。
這麼一副乖孩子的樣子,顏十七就看的心軟不已。
說起來,他這醉酒,她是沒有立場怪他的,畢竟他喝成這樣可都是為了顏如鬆。
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折竹又端了一盆熱水來。
顏十七擺擺手,“你們都到外麵候著吧!這裏我來伺候就好!”
報曉道:“奴婢就在外麵,主子有事喊一聲。”
“嗯!”顏十七自行擰了毛巾,為一瞬不瞬瞅著她的趙翀擦臉,“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喊五味來,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減輕痛苦?”
“阿七------”趙翀隻顧癡癡的看著她,就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顏十七無奈的歎氣,才想過來,他既是醉了,問什麼也是白搭。
擦完了臉,又為其擦手。
然後將人放倒榻上,“你先睡一會兒,我去吩咐一下讓五味來一趟。”
趙翀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了身上。
顏十七低低的驚呼一聲,沒想打他就算醉酒了,手勁也是這麼大。
“主子沒事吧?”報曉在外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