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覺得腦袋嗡了一下, 急忙拿過來看, 就見畫上畫著個頭戴飄飄巾的儒雅小生, 若是細看, 似乎眉宇之間真有些仿若那位風華絕代的金總裁, 隻是風格做派相去甚遠。
不免問道:“這金仲倫是做什麼的?”
“美男子啊!”染碧見姑娘細細看著, 不免得意, 認為這小本子買得值。
哦,這金仲倫是專做美男子的,從古到今都有這麼一種職業——專職美人。
染碧清清嗓子, 如數家珍:“金公子是藥材金家的後人,那藥材金家算起來可算是京都首富呢!隻是前些年分了宗,金公子的父親分出來專做人參生意, 因此又被稱作是人參金家了。”
做藥材的原來是京都首富, 看來這賣藥的在哪一世都是一如既往的拽。
細想想,仲倫哥家裏似乎的確是做製藥生意的, 金氏影業隻是他們的附屬產業, 後由金仲倫全權接手, 將其經營得風生水起。
描紅道:“若說是人參金家, 我倒是想起咱們唐家的大少奶奶了, 聽說她娘家便是那人參金家。論起來, 金家和咱們唐家是親家呢。”
笑笑一時恍惚,那金寶娣真的嫁給我大哥哥了?記得他們前一世分分合合吵鬧不斷,自己香消玉殞前, 這倆人還在賭氣鬧分手, 感情兒跑到元龍朝來做恩愛夫妻了。
回過神來,聽那染碧雀躍地說著什麼:“……等親家少爺來瞧咱們少奶奶,說不定我也能見到這傳說裏的美男子呢!也不必在人堆兒裏擠著去瞧了,話說那金公子一出門,京都的街道便圍堵不通,陣仗不輸晉朝美男子衛玠呢!尤其那些女學裏的學生,膽子又大,先是給金公子的坐騎係彩垂花,弄得那金公子不得不乘馬車出行,那些女子又在其馬車上刻字陳情,有的還刻上自己的閨名呢!”
“真真是胡說,”描紅止住染碧:“那些上的起女學的女子即便不是大家閨秀,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家裏出來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野事兒來!必是你在集上聽那些村氓野婦們胡謅的混話,也跑來和姑娘講。”
染碧嘟了嘟嘴,不做聲了。她方才的話,笑笑反倒是信的,前一世的金總裁擁躉者無數,每次出行,絕不輸明星大咖。姐還真是挺好奇的,仲倫哥穿古裝還不知道什麼樣呢,等他來串親戚的時候好好瞧一瞧去。
笑笑再一次感歎這元龍朝的造物神奇,前一世的舊人舊事,一一在這裏重現,就像老電影一般,隻是因為投資方的偏執,最終由時裝劇改成了古裝片……
這古人的日子也是一天一天地過,飯也是一口一口地吃,可見哪一世都一樣。
笑笑晚飯後在院子裏散步消食,就目前的情況,晨跑怕是無法進行了,以前堅持的每周一次的夜泳在這裏更是天方夜譚。如今唯一的鍛煉,便隻有在床帳裏偷偷做瑜伽了。
正在暗自製定著運動計劃,忽見織金在太太房門口發呆,似是剛從那裏出來。
笑笑走過去,織金方回過神來:“姑娘?這會子可用過晚飯了?”
“用過了。”
“姑娘早起說想吃豆苗,奴婢本想著吩咐廚房做那雞絲豆苗的,如今竟混忘了。”
“描紅讓他們做了,是用核桃仁兒拌著吃的。”
“哦,那做法兒也是好的。”
晚霞的光芒已經鋪了半個院子,映紅了東廂房的畫簷雕廊,鍍紅了廊前的一株滿開的白玉蘭,笑笑低身揀了片大花瓣兒在手上:“日子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