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狗麼?我突然問他道。
還可以。
為什麼養一隻隻有一條腿的狗。
在路上撿的,當時它的腿斷了,流了好多的血。本想走開的,但我經過它時,看到他一雙眼睛總是望著我,還時不時向我叫喚,突然心一軟就把他抱回來。
還蠻有愛心的。
難道和你一樣嗎?
怎麼我很無情嗎?
有點。他笑著說。然後開門。
男孩的家裏要比我想象的漂亮,清幽,看起來像一個藝術館。壁上掛有各種畫,還有攝影作品。在靠窗的書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厚厚的書,遠遠的看不清書名,後來我在去給他拿藥的時候順便瞥了一眼,好像是一本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好像除了這以外,好像還有一些播音主持的書。我沒能看清書名,隻看到,播音主持什麼的基本要求。
我拿了藥給他擦洗傷口,深深的傷口能清晰看見裏麵鮮紅的血。我輕輕的擦拭,可是我還是看到了痛苦的表情。疼嗎?我抬起頭問道。
不疼。他強笑著說道。
疼的話就說一聲。
他笑了笑道:什麼時候那麼會關心人了。我看了看他。我知道他是指我為什麼開始裝作那樣冷酷的表情,那樣的逃離外界。
難道希望一個女孩子隨便的就和一個陌生人搭訕起來。
不是。男孩說道。我明白。不過我可看出了你的刀子嘴豆腐心。
這也能看出來嗎?
你的表情,你的眼睛。
我的表情和眼睛能說話嗎?
可是我讀懂了。男還很認真的看著我。但馬上又突然轉變成笑臉的樣子。當時麵對三個壞蛋說要丟下你的時候,是不是在恨我。
沒有。我說,然後去丟棄多餘的紗布。其實我當時確實恨他了。
那時候你也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的不是嗎?我笑著說道。男孩笑道。我一個人在他們有防備的情況下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理解。我說。垃圾桶在哪兒。我問。
在廚房裏的一個角落裏。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我說,廚房裏也擺放到整整齊齊。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好久都沒有用過了。
我出來道:你一個人在家嗎?
恩,男孩看了看包紮的傷口笑道。傷口包紮的不錯,具有專業水平。
一個人做飯吃麼。
偶爾會,不過現在不想做了。覺得沒意思。
這也能看出來。男孩傻笑。咱們的談話變得慢慢輕鬆起來了,少了一些顧忌。
我站到他的書桌前,遠眺不遠處的平房處的一場足球比賽。
這裏景色不錯。你的足球也是像他們一樣那樣練出來的嗎?
恩,我們這裏保持著良好的足球習慣。我有時也跟他們一起踢。
和那群小孩。
技術可好了。我笑,輸了不會很丟臉。
也許。男孩也靠在書桌前拿起一本播音主持之類的書再看,然後給我模仿了一段女孩的聲音,把我給迷住了。
怎麼你學播音主持麼?為什麼不到學校廣播站去。
男孩突然很高興道:你經常會聽校園廣播麼?
偶爾聽聽,不過女的聲音不怎麼好,男的我特喜歡。
什麼感覺。感覺嗎?我做思考狀,聲音好像和你很像。說不定你去的話,可能會超過他。
哦,男孩裝作一臉驚奇的表情,但立馬大笑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把上次的廣播內容給練了一遍。聲音可以說和那人一樣。我摸了摸頭去思考。哦。我說。不會是你吧。男孩點頭。然後我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