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快樂就這樣來到了自己的世界裏,可是一切都隻是個夢。當白天來臨的時候它就破碎了。
我回到家,家裏又是一場難分難舍的戰爭。離家門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吵鬧聲,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我知道我所想要的永遠隻是個夢。我不清楚為什麼此時的自己會緊張的呼吸不出來,心髒痛的厲害。我可以想到裏麵的慘狀,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有人說當你見一樣東西時間長了就會感到麻木。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不是麻木了,看多了大吵流血的場麵,自己是不是應該不會感到害怕了。但自己的手還是顫抖的厲害,我不清楚這樣的生活什麼是個頭。當我顫抖著開了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我無法呼吸,可是我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平靜的像那種沒有南極的冰塊似的,冒著冷氣。媽媽倒在了地上,刀插在肚子上,血早已映紅了衣裳,在地板上散開。媽媽向我招手,嘴巴拚命的張著,好像對我說點什麼似的。我知道她是喊我過去。我走過去等在媽媽的身邊,把媽媽的頭抬起來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媽媽的眼睛裏的淚水與嘴裏流出來的血在下顎相會。很疼是嗎?媽媽。媽媽沒有說話,隻是拚命的哭,眼淚流滿了一臉。媽媽抬起手想摸我。我知道媽媽一直都愛著我,可是現實裏,爸爸沒能給媽媽一個美好的愛情。媽媽也是痛苦的活著。我突然像是理解了一樣。我說媽媽。兒子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媽媽的嘴角好像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然後媽媽的眼睛閉上了,再也沒有睜開過。爸爸坐在沙發上,在那痛哭,不停地用啤酒瓶砸自己的腦袋,血在頭上直冒。我說爸,你別這樣,爸爸也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哭,全身顫抖,我知道爸爸此時早就失去了理智。可是我知道爸爸也會接著離我而去,其實這一切早就注定。我原以為爸爸媽媽那天的和好是個好的開始。可是我明白那隻是爸爸媽媽為了讓我能過上一個快樂的生日而故意作的,可是假裝出來的東西永遠也不會長久,終究會結束。也許死亡才能帶走一切東西吧。
男孩低著頭喝著酒,眼淚從他的眼睛裏滴落下來,砸在地板上。抽泣的聲音在寂靜裏很清晰,我欠身過去抱住男孩的頭。如果想哭出來的話就哭吧。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的陪著你。我緊緊的抱著他,似乎他的痛苦就是自己的一樣。男孩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眶裏的眼淚早就打濕了臉。
那天我和男孩抱在一起。我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其實我們早就知道我們的結局。就像黑夜過後就會是白天那樣不用思考一樣。
男孩終於終於在悲傷中選擇了離開,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有把他強留住,也沒去問他你是真的愛我之類的問題。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言而喻。我送他上了飛機,站在候車室看著他漸漸的離開。他一邊走一邊向我望來,我知道他在等到什麼。可是我沒有去做。如果我撲上去把他拉住,我想他肯定會留下的。所謂的前途,所謂的博士,學位都是些狗屁都不是的東西。可是我沒有。我不能那麼自私,或者說自己是自私的,我希望他能自願的留下來。可是這裏有太多的悲傷和傷感的回憶。他肯定會每天以淚洗麵。就像他對我說的一樣,等一切漸漸淡忘的時候就會回來的。他一走就是三年,三年裏沒有任何音訊。咱們又像是活在了兩個不同的世界裏。我們打開始就從來就沒有認識過。可是三年後他突然來電話了,聲音還是那樣的富有磁性和熟悉。我真的沒有想到三年過去他還一直記得我。我突然哽咽了,說不出話來。喂。男孩問道。感冒了嗎?怎麼不舒服。沒,,沒有,一切都很好。我說。聲音為什麼會嘶啞了。我沒有告訴他我是因為感動才說不出話的。我明天就回來,你到咱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等我好嗎?我有一份驚喜給你。他說的很激動。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自信的認為我還一直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