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少遊道:“如此正合我意。”贏少遊換了身華麗的衣服,加之身材勻稱高大,器宇絲毫不弱於任何一位王公貴族。
當他與巴蔓子來到宴會堂內,交頭接耳之人,紛紛轉過頭來,其中便有公子駟、景陽、公子高幾人。
幾人望向贏少遊的眼光各有不同,倒是贏少遊無心關注,心裏琢磨著逃脫之計,可觀向四周森然衛士,便感一陣無力。
贏少遊隨著巴蔓子緩步前行,望著眼前這形形色色之人,公子駟對自己的恨意似乎有增無減,景陽等人對自己多過愕然之色,心中突然升起一陣超脫之感,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紀傭兵首領,曆經生死無數,來到古代已經算是賺了,自己到是越來越怕死!
贏少遊暗地裏將心一橫,老子也算是死過的人,不就是九死一生麼,要鬧就鬧點大的!
思及此處,贏少遊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久違的招牌邪笑。
公子駟餘光一直觀察著贏少遊,覺察到贏少遊微不可察的笑容,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心下暗哼一聲。
贏少遊自然不知,隻是與巴曼子同時對著王座上的巴氏國君施下臣禮道:“臣下參見國君!”
巴士國君輕哼一聲,隻是問道:“贏族長,可知巴烏因何而死啊?”
贏少遊心中咯噔一下,抬頭坦然回道:“國君可是懷疑臣下所為?”
“放肆!”贏少遊偏頭望去,正是那被贏少遊氣過的老文臣,怒喝:“你這蠻夷子,竟敢質問國君!”
贏少遊對著巴士國君施禮道:“臣下不敢,臣下隻是山野村夫,說話不歡喜拐彎抹角,既已歸順,自然對國君開誠布公的說。”
“好!好個開誠布公!”巴士國君爽朗笑道,“贏族長,寡人看你不像是一般的山野之人,竟是出口成文。”
贏少遊表麵恭敬,卻是胡謅道:“臣下年少時,隨父漂泊異鄉,學了些文字功夫。”
巴士國君輕輕點了下頭,揮手道:“愛卿先行坐下。”
贏少遊心中疑問,難道這巴士國君真察覺到巴烏之死與自己的關係,可為何不追問下去?
巴曼子與贏少遊入座,鼓樂奏起,歌舞妓隨之舞動起來,宴會再次變得熱鬧了起來。
贏少遊從坐下,便一直未曾吭聲,也許是心知難逃一死,索性放開了獨自狂飲。
酒過三巡,巴氏國君命左右揮退歌舞妓,環顧坐下賓客臣子,朗朗道:“諸位,今日宴請秦楚兩國之貴客,本君王甚是高興,不知在座哪位可耍套武技助興啊?”
巴曼子應聲而起,躬身道:“國君,末將願意一試,不過,獨武不如雙武,如此方能展現武術之美。”
這時,贏少遊酒性微微上頭,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來了!
眼見事態一步步逼緊,心下一橫,猛的站起,準備迎戰。眼角餘光卻是剛好瞥見公子駟正兩眼爍爍的打量自己,心下突生一計。
巴氏國君見贏少遊站起不語,皺眉道:“贏愛卿,可是要與巴司馬雙人舞劍?”
贏少遊忙施禮,故作醉態道:“國,國君,微臣乃山野之人,難得見如此大的場麵,更未曾喝過如此的美酒,一時貪杯多喝了些。”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在做的眾人哈哈大笑,果真是沒見過世麵的野人。
巴士國君卻是微哼一聲,正欲嗬斥。
贏少遊快口道:“微臣哪裏能配得上巴司馬戎馬之臣,隻懂些射獵之術,怕隻會給國君蒙羞,可在座的卻有武技高手,公子駟便是,臣與他曾過招,臣下不堪一擊啊!”
公子駟聽此言,臉色一寒,暗罵一聲無恥,卻是不好當場反駁。
一旁的魏公子高與景陽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倒是覺得眼前這蠻子是個挺有趣的人。
巴曼子一臉怪異的望著贏少遊。
巴士國君深深望了眼贏少遊,轉頭望著公子駟道:“秦公子駟,不知贏愛卿所言可真?”
公子駟心中雖對贏少遊頗有無名之恨,可自己代表的是秦國,不敢似贏少遊般胡來,忙起身道:“本宮久聞巴司馬武功了得,今日也想一試。”
巴氏國君點頭示意道:“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