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曼子與公子駟來到宴會中央,雙方握劍施禮互請。
巴蔓子爆喝一聲,手中四尺巨劍舉重若輕的刺向公子駟麵門。
公子駟麵色凝重,手中輕巧寶劍竟是迎麵而上。
劍尖相撞,鐺的一聲銳想,空中爆出火花。
贏少遊心中一驚,乖乖,這公子駟看著身材瘦小,竟然能與巴蔓子巨劍對拚,看著是伯仲之間,實則是公子駟技高一籌。
頓時,思及公子駟追問自己與鬼穀門的關係,對自己的不善,背上頓時一陣冷汗。
贏少遊耳旁再次傳來巴蔓子一聲爆喝。
隻見巴蔓子巨劍在空中剜出劍花,兩劍劍影重重,連著鐺鐺碰撞數聲。
公子駟輕喝一聲,身影飄向側麵,手中寶劍猶如靈蛇,沿著巴蔓子巨劍,咬向巴蔓子手腕。
巴蔓子一個閃身,劍隨生走,巨劍寒芒從側麵向公子駟頸部削去。
公子駟腳尖輕點,一聲衣著鼓動,飛身向後退了數丈,身如遊龍,空中一個回旋,身隨劍走,寒芒直襲巴蔓子腹部。
景陽忍不住喝彩道:“好功夫!”
贏少遊堪堪瞥了一眼,這景陽身體前傾,看著似乎想下場練練手。
贏少遊近來向季蒼學習劍法,如今眼界自然有所提高,如今單憑輕功與劍法,自己就不可能是場上兩人的對手,再加上內勁功夫,自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用的,暗下決心,此次如若大難不死,一定要好好習練功夫。
“小心了”,巴蔓子大吼一聲,手中巨劍寒芒爆閃,全身狂暴氣勁破體而出。
贏少遊隻覺熱流鋪麵而來,心中震驚無比,眼前所見的功夫已然超出了二十一世界的科學範疇,自己與季蒼較量有段時日,也未曾見季蒼有著駭人的氣勢,難道巴蔓子比季蒼還要厲害?!
公子駟冷哼一聲,與巴蔓子相庭抗理的氣勁同時爆發。
兩人飛身掌劍一連碰了數下,空中傳來金屬與氣勁相撞的砰砰聲。
兩人同時輕躍空中,又是一陣悶響,接著傳來一連竄的劍鳴撞擊之聲。
直看得在場之人眼花繚亂,一陣叫好。
正當兩人鬥得上下難分之際,公子駟卻是突然退身收劍,飄然退出戰圈,朗朗道:“巴司馬果然功夫了得,在下獻醜了。”
巴蔓子收了手中劍,並未追擊,回禮道:“秦世子客氣,勝負未分,才來些興致,你這是為何?”
公子駟並未答話,而是對著巴氏國君躬身道:“國君,在下武學不才,恐怕不能令在場諸君盡興,不過,我可舉薦一人,功夫尤在我之上。”
巴氏國君兩眼掃視在做臣子、賓客一遍,故作疑惑道:“是為何人?”
贏少遊心中咯噔一下,來了!
如若巴烏所言非虛,自己怕是難逃此劫,可這公子駟乃大秦世子,怎會與夜郎國聯手設陷自己?
贏少遊來不及細想,便被公子駟不懷好意的目光打斷道:“我先前曾與贏族長有過,贏族長切磋,贏族長不輸我!”
“哦?”巴氏國君故作沉思,望著贏少遊道,“既然秦王世子都如此說來,贏族長何不讓本君見識一番?”
贏少遊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眼前高高在上的夜郎國君所為,巴烏之死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夜郎國君為得美人,欲滅滇族,欲滅我贏少遊!既然橫豎是死,那還顧忌什麼!
贏少遊豪笑而起,對巴氏國君作揖道:“國君,臣就與公子駟比比拳腳功夫!”
巴氏國君麵露難色,望向公子駟。
公子駟冷哼一聲。
一直未曾吭聲的公子高卻突然不懷好意道:“國君,巴蔓子乃貴國司馬,與贏族長同屬國君臣子,相互較量卻有諸多不妥,而公子駟與贏族長親昵有加,何不滿足贏族長的要求。”
公子高看似客氣,語氣卻頗為高人一等。
巴氏國君微微皺眉,可兩人一個是親王世子,一個是魏國公子,何況贏少遊命不久矣,他不想因此小事而拂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