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著麵帶關切的舞妖嬈,白幽知道,人不能一味高冷,必要的時候可以稍微示弱一下,因為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
因此,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他的聲音有氣無力,宛若風中殘燭,仿佛生命之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般。
“我很不好。”他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下一秒就會翹辮子一樣。
舞妖嬈連忙蹲下身,她一麵輕撫白幽的胸口為他順氣,一麵忍不住責怪道,“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明明他看上去很健康的樣子,可是又有誰能夠想到,強大如他竟會突然之間變得這般虛弱。
她的小手勾得他心裏癢癢的,一時動情,不由得攥住她軟嫩的柔荑。
近乎癡迷的凝睇她姣好的麵容,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一片抽空,眼裏隻容得下她的存在。
舞妖嬈愣愣的。
興許是因白幽的目光太過直接了,搞得她很不適應。
她不由得用了些力氣,想要把手抽回來,哪知他竟握得很用力。
舞妖嬈為此皺眉。“白幽?”
“額,啊?”
白幽倏然醒神,他連忙放開她的手,生怕被她發現自己先前的不對勁,隻不過在放開後,他的心裏又升起一份淡淡的可惜。
真想再握一下她的手,其實最好握住一輩子不放。
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舞妖嬈菱唇輕抿,旋即她輕歎口氣,她又怎會不知白幽對她的心意,畢竟他表現得這般明顯,又曾一本正經的向自己告白過。
目光落在他纏了一圈紗布的手腕上,她想了想,然後問,“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其實,在問這個問題的同時,舞妖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興許嘴巴很硬的白幽不會回答他,不過她不會再糾結於這個,她隻是有點擔心他而已,這份擔心不摻任何虛假。
果然,麵對舞妖嬈再一次的詢問,白幽選擇了沉默。
“算了算了,我不勉強,”她狀似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旋即又問,“你看上去很糟糕,要怎樣你才能夠好起來?”
“我……我需要休養,隻要休養一陣子,傷口會自然而然愈合的,你不要太為我擔心了。”
“真的?”
“真的!”
見白幽答得肯定,舞妖嬈總算放了心,殊不知,白幽口中的“一陣子”,與舞妖嬈認知當中的“一陣子”,卻有很大的差別。
像白幽這種人,他的時間要以“年”為單位來計算,而不是用“天”來計算,因此白幽的“一陣子”,其實指的是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於是十幾年……
隻不過顯然,如今被蒙在鼓裏的舞妖嬈並不知曉這個就是了。
舞妖嬈又和白幽聊了一會,最後因為看出白幽的疲倦,因此她叫白幽好好休息,旋即便轉身朝夜離幾兄弟走去。
白幽凝注舞妖嬈窈窕的背影,其實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舞妖嬈,而他這麼做,是因為怕舞妖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