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道人自持是一個長輩,雖然對季容華很是不喜,但以他的身份卻也做不出和小輩斤斤計較的這種事,可是這季容華的口氣這麼大,她背後的師門真的造嗎?
就在這時,季殊陽輕扯天火道人的衣袖。
“師父,算了。”
這一句“師父,算了”,一方麵是因季殊陽希望由自己親手解決季容華,而另一方麵又何嚐不是在給天火道人一個台階下,因為她知道師父的難處。以師父的身份若是對季容華出手,傳了出去便是以大欺小,季殊陽不願因為自己的緣故壞了師父的名聲。
天火道人聞言低頭,他的目光落在季殊陽的臉上,見季殊陽的眸光滿是隱忍和堅毅。
最終,他沉沉的歎了口氣。
“罷罷罷,這天下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但是殊陽,你不要忘了,不管什麼時候,為師都會為你撐腰。”
“師父,徒兒知道。”季殊陽打從心眼兒裏露出個笑容。
而季家的會議因為天火道人的出現不了了之,不過關於解毒丹與季遠峰等人的安排,礙於天火道人的存在,季遠峰雖然很不樂意,但仍是不得不捏著鼻子同意了。
畢竟唯有拳頭才是硬道理,既然實力沒有人家強橫,那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不過一時半刻的妥協代表不了什麼,畢竟季氏家主的手裏還攥著一張殺手鐧,而這個殺手鐧正是拜師名門大教的季容華。
他心裏麵暗暗期待著,希望季容華的師門能派人過來,如此也好壓一壓天火道人和季殊陽師徒倆的氣焰。
可是季氏家主卻忘了一件事,季容華隻是一個外門弟子,連內門弟子都不是,而她背後的師門,又怎麼可能隻因這點小事就派人過來?
不得不說,季氏家主想得太天真了些。
家族會議結束後,季容華陰著臉回到了她的居所。
與大多數的千金閨閣不同,季容華的住所既不典雅也不精致,反而還陰慘慘的,很是滲人。
攜帶著一身低氣壓,任誰都能感知她心情不好,剛回到居所,便見那些被鐵鏈吊著的少女紛紛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這些少女年歲不大,並且還被人挖掉了雙眼,更被毀去了容貌。
本是如花似玉的小臉,如今不是烙鐵燙傷就是鞭打痕跡,有的少女甚至還被割掉了耳朵,而這些少女的身前則擺著一個台子,台子上麵陳列著各種刑具。
最近這幾年,望山城中是不是的便會爆出哪家小姐姑娘失蹤的事情,有人曾懷疑是采花大盜把人擄去了,但實則不然,這些容貌被毀並被挖去雙眼的女子便是那些失蹤的少女,並且院子裏擺著好幾口大大的水缸,水缸裏麵堆著殘屍碎肉甚至還有人的頭骨,而血水幾乎漫出了缸沿,使得此處彌漫著一種腐肉潰爛的惡臭,但季容華卻仿佛沒聞見般。
隻要一想起季殊陽,季容華就氣不打一處來。
抄起台子上的長鞭,猛的揮出了一鞭子。
鞭子狠狠的掃在了那些少女的身上,登時叫這些少女劈開肉綻。
少女們的喉嚨裏發出唔唔的聲音,有人疼得張大了嘴巴,而嘴巴張開之後卻可瞧見,這些少女的舌頭竟是早就被人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