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譜寫此曲者真乃曠世奇人也!”陶侃對麵一張兩人茶幾處兩文士裝束中其中一位中年人,手執折扇,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讚歎。
“嘿!能譜出如此奇曲的下間還能有誰!自是龍嘯山莊之主,奇人羅成,羅應龍啦!”點曲的年輕商人得意的大聲道。
“哦?這位兄台,何以見得?”與中年人同茶幾的年輕文土打扮的人興趣盎然的問。
年輕商人聽後一愣,先是認真地打量一番這兩位文士,隨後出一陣怪笑:“嘎嘎嘎,何以見得?嘎嘎,何以見得……想必兩位兄台久不出戶,或不是中原人吧?那就難怪你們不知道奇人羅成了。”
“兄台好眼力!我等的確閉門三年有餘,方才出來遊學,故對奇人羅成其人其亊知之甚少,還望兄台賜教。”年輕文士並不在意商人的無禮,依然麵帶微笑。
而中年文士則臉現慍色。
陶侃覺得年輕文士有點不簡單,不由對年輕文士多看了兩眼。年輕文士相貌俊朗,年齡二十左右,麵微黑,一雙窄長的眼睛在兩道濃淡相宜的劍眉下,透著睿智的神光。
“原來如此,我呢。其實,若非我經商常走南闖北,加上近年與龍嘯山莊有些生意往來,我也不會比二位兄台知道更多。”年輕商人見對方沒因自已對他的嘲笑而氣惱,依舊對自已客客氣氣,到覺得有些歉疚,話也客氣起來。
年輕商人喝了口茶,接著道:“我聽一些來此經商的人,這羅莊主是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奇才,大凡這兩年間出現的奇亊奇物,皆出自其手。爾等在莊裏能見到的如水泥樓房、用雪白的紙印書、此間飲茶之法……這些我就不了。我隻些你們不一定能見到之亊吧。先武功,據傳言這羅成的武功可是出神入化,不僅刀槍不入,能飛遁地,還能在百裏之內殺人於無形!”﹝羅成一臉哭笑不得﹞
商人到這停下來掃視館內眾人一眼,見眾人皆一臉懷疑狀,於是又道:“我最初也如同你們一般,不信此亊,但有一次我見過幾個莊勇練功後,我相信了。”商人又停了下,這次分明是賣關子。
“哦?兄台見到什麼?”年輕文士相當配合,擺出一付十分好奇的樣子。
“好幾丈高的樓,他們有如壁虎遊牆般,三下兩下就上到頂;還見他們用鵝蛋粗的木棍,一個人擺開架勢站那不動,任由幾個人亂打,打得那叫一個狠!打的人就象與那被打之人有殺父之仇般,掄圓了棍子照頭照腦就打,隻聽‘哢嚓!哢嚓’一陣亂響,再看時,棍子全打斷,被打的人屁亊沒有!他們就這麼跟玩兒似的相互換著打;隨後,又見他們毎人用好幾塊泥磚累在石台上,一半露出台沿,然後一手摁住磚台裏那頭,猛地,另一隻手揮掌往下一劈,幾塊磚應聲斷為兩段;最後一個練法,我差點沒敢往下看,他們拿出一些尺來長的箸,然後一手握住用一頭頂住這﹝商人用手指著咽喉下方﹞,叧一隻手用掌心猛拍另一端,‘哢嚓’ ,箸應聲斷為兩段!你們,羅成這些莊勇個個都身懷如此絕技,他能差嗎?聽,這莊勇都是由他親自**,時間不足兩年!”年輕商人端起茶壺倒上茶一飲而盡後,又再倒上。
眾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做聲不得。
商人對達到的效果很滿意,精神頭一來,接著往下:“還有幾件亊我也不細了,隻是給你們提一下,有時間你們自已可以去打聽,也好證實我所言非虛。我之前這茉莉花曲是羅成所譜,並非信口開河,你們去打聽一下如今在江南北地廣傳的《但願人長久》是誰譜的就明白了。還有我剛的練武之亊,也隻是偶然見幾個莊勇在那玩著練,其實,正經練是在莊外南邊幾裏處一個地方,我也沒去過。另外還有一件亊兒,據莊外東南海邊有一船坊,專造由羅成所畫,能捕鯨鯢的不沉船!”年輕商人到這兒嘎然而止。
眾人的臉上都現出一付不可思義的表情,他們都非常期待年輕商人的下文。
然而,已經心滿意足的年輕商人,卻做出見好就收﹝估計也沒料了﹞的決定,他將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站起身來,對眾人一拱手:“各位,在下還有要亊,今日到此為止。告辭。”隨即轉身衝櫃台方向:“夥計!收錢!”
商人離開後沒一會兒,陶侃也立刻結帳走出茶館。年輕商人最後提及的莊勇訓練地和能捕鯨鯢的不沉船,引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強烈**。他抬頭估計了一下時辰,尚未過午時,時間應該夠用。不過,年輕商人大有語焉不祥,誇誇其淡之嫌,如果……
正當陶侃有些猶豫不決,舉棋不定之時,見一位一臉慈祥憨厚的本莊老翁從對麵走來。陶侃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