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穀園中秋之夜的賞月活動,在趙王倫宣布饒恕繆玥後草草結束。
羅成在屋內對趙王倫和孫秀了些什麼話,到底“立了什麼大功”,從而令進去前還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的趙王倫出來後一點脾氣也沒有,如同變了一個人?無疑成為當晚在場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然而最迫切想知道,並有權力向羅成詢問的隻有當亊人繆玥一人。
一回到東樓,繆玥獨自一人便跟著羅成進了房間,她隨手將門“砰” 地一聲關上後,也不話,隻是目光瑩瑩地注視著羅成。
羅成不由往後一退,驚訝地問:“你想幹嘛?”
“玥兒想知道你是如何令那老壞蛋改變主意的。”繆玥一麵逼近羅成,一麵問。
“不行不行?”羅成被繆玥身上那少女特有的淡雅氣息刺激得心神一蕩,不由又退了一步。
“不行!”繆玥緊盯著羅成,跟著逼進一步。
“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羅成再退。
“此事因玥兒而起,不管你對老壞蛋了什麼都與玥兒有關!”繆玥索性連進兩步湊到羅成跟前,幾乎與羅成貼上,並仰頭盯著羅成蠻橫道。
繆玥胸前豐挺隨呼吸的起伏,迎麵飄來的幽蘭氣息,令羅成氣血翻湧,腦子一陣暈乎。
“此亊關係重大,應龍暫且不能對任何人。”羅成不再退,而是一麵背過身去,一麵明確地表示。
“嘻嘻,原來你還真守承諾,沒將玥兒那身份出來。”繆玥繞到羅成前麵仰頭望著羅成嘻皮笑臉道。
“咄!原來你竟以為我用了你那身份?笑話,羅某乃一言九鼎的堂堂大丈夫,豈會做出那出爾反爾的人之舉?何況從一個糟老頭手裏救一個女子還要借助你那莫名其妙的名頭,羅某奇人之名豈不是白叫了?”羅成大義凜然道。
“咯咯咯,女子誤會大丈夫了,女子向大丈夫陪罪。”繆玥笑著完,忽然踮起腳,在羅成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轉身一麵地笑著向門口跑去,一麵:“女子謝了。”
“砰”地一聲關門聲,繆玥離去了,留下最後那句清脆的話和受驚的羅成……
、
“這羅成果然是個不易對付的人!竟憑幾句話便令勃然大怒的趙王倫冰釋前嫌、言聽計從!”回到北樓客房的劉淵象是自語,又象是對隨他進來的劉聰。
“的確令人匪夷所思。羅成道底了些什麼呢?”劉聰一麵回應,一麵思索並疑問著。
“可以斷定非趙王倫私亊!”劉淵肯定道。
“孩兒亦如此認為,否則,羅成不會叫孫秀一同進去。”劉聰點頭表示認同。
“莫非同趙王倫與孫秀共謀之勾當有關?”劉淵撫著下巴粗黒濃密的胡須揣測著。
劉聰想了一下,忽然道:“父親,你不覺得那兩名侍衛摔得十分蹊蹺嗎?豈會如此巧地兩人同時摔倒?而且兩人摔倒前均痛呼了一聲,若非受到突如其來的打擊,怎會如此?”
“你言下之意是那兩名侍衛遭羅成暗算?唔……永明曾言羅成身手不凡,如此看來的確大有可能!”劉淵托著下巴眼前一亮,表示同意。
“所以孩兒在想,二人會不會是受到羅成的武力脅迫呢……唔,不對,雖有此可能,然絕對不應該是關鍵。武力脅迫隻能令趙王倫二人受製於當時,二人一旦擺脫脅迫,必對羅成實施報複!羅成不可能想不到此節。”
“能令趙王倫如此忌憚的亊不外是性命、前程之類的事,而能影響其這兩個方麵的人和事屈指可數。以人來不外那麼幾個;就事而論,除了謀逆和得罪皇後,吾想不出還有何事能危及其性命和前程。”劉淵推斷道。
劉聰眼前一亮:“莫非羅成手中有趙王倫與孫秀謀逆或有可能得罪賈南風的把柄?不錯!必定如此!”
劉淵並沒立刻肯定劉聰所下的定論,他在房間裏一麵走來走去,一麵喃喃自語:“似乎想漏了某處,到底是何處呢?”忽地他停下腳步,恍然道:“原來算漏了她!”
“算漏了何人?”
“那敢頂撞趙王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