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少年呀,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情,需要我幫助呢?”靳長恭臉色一改,溫和地將他拉進身邊坐著,心中劃著道道。
少年眼眸一亮,看得靳長恭心肝一顫,看來確實是個麻煩事兒了,不過……或許值得。
“我想跟著你,你會保護我,對嗎?”他握起她的手,人蓄無害的雙瞳,柔柔憐憐地看著她。
“當然!”靳長恭滿口應承,不顧其它人瞪眼傻愣的模樣,目露真誠道:“幫人一直是我的愛好,再加上與你一見如故,何以會見死不救呢?隻是有朝一日我也有了困難,你會不會亦一樣幫我呢?”她笑得善眉慈目,然落在別人眼中就像一隻饞狼偏要披著羊皮,笑得忒陰險狡猾。
但少年卻沒有感覺到,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地望著靳長恭,像是受蠱惑一般,輕輕乖乖地靠在她身上,小手依舊軟軟地握著她的手,眉眼彎月般,抿著粉唇像隻弱弱無害的小貓,兩顆梨窩淺淺。
“公子你真是一個好人,以後我也幫你的。”
噗!契跟莫巫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差點一口氣沒噎死,好人?永樂帝?少年喲,別傻冒了,非要等你被吃幹抹淨,你才能明白這世上有一種人叫衣冠禽獸?
契豁然出列,一臉不能接受:“等等,他是什麼人都沒有搞清楚,怎麼能貿然收留下來?”
靳長恭摩挲著他腰間一枚玉佩,玉質罕見雕琢精巧,恐怕亦是價值連城吧。
“你叫什麼名字?”她沒有理會契。
“長生,娘喚我長生。”少年一說起自己的名字,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似星辰,若秋水。
靳長恭一頓,喃喃笑道:“這倒是巧了,我喚長恭,你名長生,倒像一個娘胎裏出來的。”雖然話裏有笑意,但雙眸卻黯沉得可怕。
“你叫長恭?”長生羽毛般的長睫撲扇撲扇,像隻驚喜的小兔子。
靳長恭看著他,有種衝動揉了揉他粉嫩的臉頰,看是不是如想像中那般柔軟,不解他滿臉欣喜從何而來,卻微笑頷首,長生頓時眸若璀璨的水晶,歡然地撲倒在她懷中,糯糯地道:“長恭哥哥,你能當長生的哥哥嗎?長生一直想要一個哥哥……”
縱容地摸了摸他的頭發:“你連我是何人都不清楚,就認哥哥就不怕被我賣了?”
長生攥緊她的袖子,眼底幹淨無詬地看著她道:“不會的,長恭哥哥是好人,長生知道的。”靳長恭聞著他身上獨特的幹淨氣息,心中思量他究竟是哪裏養出來的奇葩,不諳事世得令人發指!
這時鼻翼嗅到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她突然一陣暈眩,心驀地跳動一下。
“你受傷了?”靳長恭怔怔地盯著他的光潔白皙的脖間,覺得喉間一陣莫名幹澀。
長生驚訝地抬眸,眨眨眼睛道:“長恭哥哥怎麼知道長生受傷了?”
他疑惑地掀開袖子,隻見一片凝白的手臂擦傷了一片,他一直強忍著痛沒有告訴長恭哥哥,她是怎麼知道的?
靳長恭看著那凝著血塊的傷口,指尖一緊,雙眸似激刺一般,似充血似的赤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