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長恭掀簾入內,他抬眸,嘴角露出一絲霞光普渡的微笑道:“公子,別來無恙。請坐。”
靳長恭自然沒有拘束地坐下,而花公公緊接著也上了馬車。
公冶自然認識花公公,禮貌的頷首,卻並末打招呼。
靳長恭不動聲色瞥了一眼,想著這兩人明顯情緒不對盤,難道花公公之前要錢的時候,狠狠地得罪過公冶?
很自然,靳長恭一邊思考一邊隨手將公冶手邊的茶杯送到唇邊,輕抿一口,挑眉讚道:“公冶,你們家的茶真特別香。”
公冶一頓,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而花公公則古怪莫名地瞅了她一眼。
“你如果喜歡,等一下帶一些回去吧。”公冶一笑,如新月生暈,眼波瀲灩卻溫柔似水。
靳長恭發現自己越看他越滿意:“公冶,你別叫我公子,我們在外都直接叫名字。如果被別人聽到你叫我公子,我回去的路上估計更不安全了。”
公冶猶豫半晌,試探道:“長恭?”
“在。”靳長恭立即應道。
公冶頓時失笑,再端了杯茶給她:“還喝嗎?”
靳長恭頷首接過,卻在公冶詫目的視線下,端給了一旁陰沉著臉的花公公:“喝點吧,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前幾天纏人纏得緊,突然悶聲不坑種蘑菇,真讓她有些不習慣。
花公公鳳眸流轉盈亮抬眸看向靳長恭,抿了抿紅唇就著她送過來的手喝了一口,道:“比宮裏的差些。”嫌棄的表情展露無遺。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將茶杯塞進他手中。
公冶看了一下兩人的動作,凝望向靳長恭,笑道“長恭覺得如何?”
花公公卻在聽到公冶直呼靳長恭名字時,狹長的鳳眸陰翳地微眯,心中瞬間已生出幾百種將眼前男人虐殺毀滅的想法。
靳長恭一頓,笑著打圓場道:“公冶別見怪,嗬嗬……我家花公公性子有些傲嬌最愛把實話說出口,我有時候都拿他這點沒有辦法。”
此話一出,公冶臉上的笑容凝結在了唇邊,而花公公則悶笑地低下頭。
其實公冶會特意在徽州城門等靳長恭亦是有緣由的。
十二區跟靳長恭簽定協議條款後,便陸續將礦工放回回區,而公冶不虧是眾國公認的商業帝皇,他事無矩細地安排井井有條,早已讓他八歧塢旗下九大智囊分派專家人員前來接管十二區與人員登記人員與用工政策。
接到蘭止送來靳長惡的兩封厚實信件時,他饒有興致地打開,或許說裏麵的內容讓他有些驚喜卻無意外。
那裏麵三草擬合約,卻皆印有靳國玉璽的印鑒,一份是關於十二區人員租聘,一份是關於“土豆”栽種要險與培育方式,三份則是改造貧瘠土地荒蕪方案。
這三份方案,統統以一種可持續買賣的方式,以租、借、挪的方式,極其無賴甚至強迫性、陰險的方式讓八歧塢承擔,當然其過程產生的費用自然由八歧塢承擔,相對產生的利益與經濟效應以靳長恭為首的朝廷皆不參與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