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微遙微眯雙睫凝視著她,明顯不信的視線,如果不恨他,為何要處處與他作對?人,能一夕之間性格全變,往事如煙嗎?
靳長恭忍著脾氣,耐著性子,決定跟他講一講理:“咳咳,太上皇,寡人是真不恨你,因為寡人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你已經明確告訴寡人,你與我從此形同陌路。再說一直都是寡人要纏著你,單戀你。你有自己的生活,也有新交的愛人,更有要保護的人,所以寡人明白這樣下去也是沒有希望了,於是死過一次後,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才下定產主毅然決然地離開你,這並不是恨,隻是想成全我們各自而已。”
靳長恭說完,自已都被感動了,這該是多麼一個偉大的情操女性才能做到如此,愛的精髓,愛到不愛才是真愛。
“你認為這話吾會信?”靳微遙眼波瀲灩,帶著一種似諷非諷的光澤,啟唇問道。
靳長恭額頭突冒一個“井”字,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無心亦無情,勉強道:“以前……以前我們之間或許是有些誤會,而就是這些誤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不好,所以寡人覺得”覺得要解開誤會。
“誤會?”靳微遙眸光恐怖地眯起,一提起以前,他的神情絕對能夠寒到骨子裏,他沉聲若修羅一般道:“你的欺騙跟設計,到了你嘴裏就變成了一場誤會,靳長恭,事到如今你依舊不知悔改!”
擦!悔改你妹的悔改!靳微遙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你!靳長恭終於忍不住她的暴脾氣了。
“老子就不悔,你想咋地?你剛才說得非常對!老子就是恨你,老子就是故意搶你的東西,老子就是想騙你,要設計你,以後還要狠狠虐你,怎麼樣?”靳長恭已經破罐子破摔,將她的無賴氣質在這一刻發揮得令將活人氣死,死人氣活。
不得不說,她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讓靳微遙整個人傻怔住了。
他壓抑住嘴角想抽的衝動,這是靳長恭嗎?竟然連“老子”這種粗鄙的話都說出來了。皇室教導一直很嚴謹,他從來不知道靳長恭能有這麼一麵,可是他卻感覺到,那斜睨挑釁的她,尖細的下巴微微揚起,那張臉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像少女在耍潑皮撒嬌模樣。
是因為她現在的模樣,讓他覺得像女人嗎?
一想到這,他的臉色徒然沉下去,她以為她還能夠再騙他一次嗎?
“靳長恭,你一直泡在水中衣裳不整成何體統!麵對長輩,你的態度還有儀態說話,都丟在哪裏去了?”靳微遙憤然拂袖,語氣甚重,卻忍不住微微偏過了臉,不想看她那令人心神浮動的臉。
“丟地上,被狗吃了!”靳長恭不屑道。其實她心底比誰都憋屈有木有,她也想出來,可是她卻因為怕暴露又不能出來,君不見,她水下的皮都快泡皺了嗎?
“身為靳國的皇帝,你屢次口出地痞穢言,果然欠教訓,今日吾便代替你仙逝的皇兄教一教你何為規矩!”靳微遙雙眸危險地眯起,決定不再縱容她的任性,大步朝她走來。
“哎?你、你別……”靳長恭急得關節都僵硬了,恨不得跳起一掌就劈死這貨,所謂急中生智,她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有個屁資格替你皇兄教訓寡人,你丫的監守自盜,跑來指染自己年幼的侄子,連自己皇兄的遺孤都不放過,你才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