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公公與契卻一直沒有出現,有人猜測他們或許不在宮中。
“陛下!”震南與震北感覺到有高手對招,心下一驚,留意到陛下的身影,下意識準備出手。
這時靳微遙身邊的那位黑袍老者看到他們,精爍的雙瞳精光一閃,甩袍一縱身便擋在他們麵前,雙方對視,寸步不讓,估衡著彼此之間的距離。
莫流瑩瞳孔微縮,情況越來越遭了,她咬緊粉唇,粉頰僵硬。
靳長恭雖然打鬥正酣,卻亦將一切看得真切,她手中掌勢若琉璃生光,帶著一種氣怪的紅色霧靄,她切身躍到靳微遙身後,既不是突襲也不是躲避,大聲喝道:“你們統統不許插手!”。
而靳微遙不斷劈開靳長恭手上的掌勢,亦神識鎖定那位殺意蓄氣的黑袍老者,略帶製止與警告。
“陛下?”震南震北抬起疑惑的臉,似是不甚明了眼前境況。
“你當真以為憑你的浴血魔功能夠勝吾?”靳微遙知道她是想拿自己喂招,亦半推半就地應下,此刻他雙瞳清亮冷冽,似一泓秋水削開了柔和靜美的天地。
靳長恭在他手下走過一百招後,或許別人感覺他們現在是旗鼓相當,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靳微遙比起她猜測,更愈發深不可測,她甚至懷疑他與她對決連一半實力都不曾用上。
他的武功竟然又精進了?
為什麼?他練的什麼功法,竟然如此神速!
靳長恭壓下心中的震驚,嗤笑一聲:“打就打,能不能勝要等結果出來了才算!”
即可出手,她不再保留全力出擊,而靳微遙也覺察到,正色冰寂,多了幾分認真。
忽聞一陣急速呼嘯的破空之聲,在這冷冽的空氣中裏,蓋過了濃濃掠過的風聲。
靳微遙心裏微緊,亦不再以掌相當,他主修的並不是掌力,而是劍。
他右手當即以指為劍,以一指“破空落月”從上至下劃過一道淩厲的劍影,破了這飛火流星般的一掌。
還未待他提起反擊,靳長恭第二式“剜心掌”已來勢洶洶,他一擰眉一側身,隻覺那被氣滑過的半邊身邊都有些麻弊,可見其力道足以破金斷石,他當即劃過夜空急速扯開距離……
她果然是一個武學奇才,靳微遙臉上微微變色,這部浴血魔功當今世上能夠有人練到她這種境界的人,除了當初創就這部魔功的魔主天遊神之外,她可謂是第一人了!
靳微遙知道要練成這種魔功,要承受的東西痛苦絕對要忍人所不忍,那充滿血腥與荊棘的道路他亦有所聞。
她能練成如今這種巔峰,她究竟付出了多少?
這種事情,以前他是絕對不曾想過的,她練這種魔功過程究竟需要經曆些什麼磨礪,她為什麼一定要固執地練這種邪功?
她明明已經成功在他手中奪得了靳國的統治權,她已經擁有了一個國家的勢力,也有花公公與震南震北這種高手護在身邊,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不是嗎?
可她卻還這樣拚命地練這種魔功,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詭異地令他感覺奇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