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主持那菊花似的老臉此刻皺成一堆,當真是難以舒解啊。
“時候到了,主子自然會前來見您,不過主持必須先得表現出您應有的忠誠,國院闡福寺曆來與靳國帝皇宗親便關係密切,希望您千萬別行差踏錯了。”
深青厚襖的女子,從聲音上判斷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有種小女人的嬌氣。
可偏偏一提到她的主子,她音調便不自覺上揚,那不被人發掘的暗地屬性,忠犬氣質立即乍現,透著一股子與有榮焉的傲氣。
他們的主子是誰,暗帝?靳長恭感覺心髒不自覺跳動得比見初戀情人還要激動,她感覺一方眼皮在跳動,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右眼跳財,左右跳災,總之她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警醒。
或許是心緒波動頗大,她氣息瞬間便被底下的人鎖定了。
“誰在上麵!”兩人臉色一變,眼急手快掏出隨行樂器,真氣護頂破瓦便衝上房簷。
靳長恭蹙眉,心中疑惑,他們竟然能發現自己,她身似輕雲退後一步,視線鎖定他們倆人,慢聲慢調道:“樂豪,樂珊?”
兩人看見靳長恭微愕,樂豪長得一副大老粗的模樣,心卻十分纖細,他盯著靳長恭時,明顯能感到她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於是他陰著臉色,道:“你是何人,為何藏在上麵偷聽我們談話?”
見兩人沒有否認,靳長恭便確定是他們兩人了,她拂了拂袖擺,嗤笑一聲,道:“偷聽?何需偷聽,我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地聽到你們那番大逆不道的反詞的,不是嗎?”
看到靳長恭那副逸然自得,不以為懼的模樣,樂豪與樂珊暗中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今日算你命不好,既然你聽到不該你聽的事情,那就隻好將你的命留在這裏吧了!”樂豪像一隻暴燥的猩猩,嗓音一撩,五指捏著一個木塤,準備攻擊。
一邊的樂珊長得十分普通,臉上唯一突出的便是她有一雙保養得十分細致白皙的手,她瞧出靳長恭功力不淺,亦沒有在一邊閑著,迅速進入備站狀態,手持一隻竹簫。
搖光方持不會武功,當他發現情況有變,衝出房門時,對立的三人已經虎視眈眈,殺意四溢。
他年紀大了,眼神不太清楚,他虛起眼睛看著屋簷上的那名黑袍男子,總覺得身影有幾熟悉,一時竟看入了神。
“憑你們的本事想留住我,簡直就是笑話!”靳長恭大掌展鵬,一個閃身,便欺近他們周身,樂豪樂珊武力值明顯比靳長恭低了不止一個起點,是以當她運掌為拳時蘊含破風利刃之勢,樂豪大驚,卻樂調尚末起,便隻能狼狽堪堪躲開。
樂珊看到靳長恭武功竟如此高強,不敢再作停留,可她此時還未來得及做出防禦動作,就見靳長恭那虎虎生風的拳頭就對著自己的腦袋砸來,這一拳如果砸實了,樂珊估計她的性命隻能也交代在這裏了。
無可奈何,樂珊疾步迅步,隻能用雙臂去硬接方寒這一拳!
樂府主修樂功與內力,而體質方麵頂多比普通人強個幾分,所以即使樂珊最後將全部同力集中在手,用於防禦,最終結果還是,哢嚓!聽到這清脆一聲,樂珊就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對方廢了!一陣陣嘶心裂肺的疼痛讓樂珊的臉緊皺了起來,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