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暗帝也是親耳聽到靳長恭與公冶之間的對話,對此也沒有什麼好質疑的,隻是有很多支梢末節被她省略了。
而公冶在聽到她的話後,淡雅素淨的麵容緩緩浮現一抹柔和恬淡般的笑容,卻沒有拆她的後台。
“你為什麼要幫他?寡人可不認為流失之地的人會有樂於助人的情操?”暗帝毫無色彩的黑瞳探究的眼神直射在她身上。
能為什麼?還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我的人,我自然有這個責任幫他,誰像你啊,管殺不管埋!那是她的心聲,當然現實中她卻隻能硬著頭發,扯下一個包管能將她的節操碎了一地彌天大謊!
她薄豔的唇,悄然勾起一抹放蕩笑顏。
眼眸一轉,邪媚一挑便是赤裸裸地勾引。
抬手擺了個嬌羞矯情的造型,不顧眾人變得怪異的眼神,她繞了繞垂落的發絲,嗔聲道:“自然是看上他了,你們瞧我這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時候找一個瞧得上眼的男人生一個娃好好過日子,恰好他的模樣性子都合了我的胃口,正巧尋著個機會英雄救美了,順便就將他拐來當我男人。”
說完這番話,靳長恭確信她很成功地雷倒了一大片哥兒爺們集體撲街了。
因為連一向雷打不動的公冶都難得露出一副快要笑不下去的表情。
靳長恭也沒勇氣去看公冶那一雙清澈似水的眼睛。
她憋悶地想,他鐵定會想,見過見異思遷的,可是沒見過變卦變得這麼快的見異思遷吧?
想著她前一秒還在一副信誓旦旦地跟他求婚,一轉眼又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擦!她的形象還能再猥瑣一些嗎?靳長恭心中掀桌!
暗帝聞言,表情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他涼涼地看了眼蓮謹之,問道:“蓮謹之,是這樣嗎?”
蓮謹之很艱難地將差點崩壞的表情迅速擺正,他沉默片刻,感覺有兩道一冷一熱的視線同時落在他身上,他頓感千斤壓力,終是頷首。
“是,臣是與柳姑娘在前往流失之地的半途遇到的,臣恐怕陛下會誤會,才有所隱瞞,實屬有罪。”他垂頭單膝跪在地上,聲音一片誠摯不虛。
卻不料又不知道是哪一句觸碰到“脆弱嬌柔”的一根神經,他臉沉似水,瞬間殺意似潮水傾泄而出。
靳長恭一驚,完全措手不及他的變化。
卻末想到,她的防備落了空,他卻是衝著樂絕歌那廂出手,靳長恭動作一頓,而公冶則眸光倏地沉下,暗帝宛若閃電破空,勢不可擋,憑他的人根本就是鞭長莫及。
公冶暗歎一聲:想必是他一直都在等待眾人都鬆懈的這一刻吧,再一蹴即就擊斃樂絕歌,還真是執拗的殘酷啊。
會死吧,樂絕歌……靳長恭緩緩闔眸,隻僵硬著身軀護在蓮謹之身前,沒有動作。
卻不想這時一道飄渺的白色人影從一處射出,在最危急時刻擋下了暗帝,靳長恭抬眸,卻隻見眼前兩道人影一白一黑戰成一團,哪裏分得清暗帝的身影?
那一道刺目的白影,讓樂絕歌因為暗帝殺意侵襲的凝固寒意稍霽,他一雙漂亮華麗的眸子看著她而露出一絲詭冷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