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被十祭師阻擋下來,雙方幾番交手下來,靳長恭被困於十人當中,一時之間進退維穀。
那廂,華韶視基無境之地,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公冶走去,靳長恭偏頭一看,緊聲厲喝:“你敢動他!”
“殺不殺他倒並不最重要,倒是他必須要死。”說著,華韶視線驀地射向夏合歡方向。
當即他身後那穿著白袍的神秘人躥出幾道。直襲夏合歡門麵,他藍衣襟翻卷獵獵飛揚,他一式劍光逼退他們,便快速穩住後勢,那一柄飲水寒劍斜落身側,顫顫直鳴。
而暗帝那方也被向名神武分支族人纏上,對戰一觸即發。
夏合歡以一對七,自是心有忌憚,特別是這七人都不似簡單之人。
靳長恭被十祭師纏糾不得脫身,看著夏合歡情況危急,便道:“華韶,事已境遷,你當真執意要毀掉這片大陸?你可知道你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阿恭,我們族人的血,就如這潛龍勿用之陣,若不用他們血重新灑滿這片大陸,是不可息怒解脫的。”華韶聲音低啞,第一次在她的麵前展露那被掩藏在最深層,飽含這上千年被灌輸的仇恨。
靳長恭一窒,她知道她並沒有資格指責他的恣意報複,但是這件事既然牽扯上了她,那便得按她的方式來進行!
夏合歡身形一動,那七名神武滄海分族的高手對他群而攻之……
七位高手如影合一,七人便等於一個天玄高手,夏合歡自然最終不敵,被七人圍攻擊倒在地,他撫胸抬起身子,隻覺那殺意已逼在眼前,危在旦夕之間,一道身影以絕決地氣勢撲上來,替他擋下那致命的一勢。
“皇叔噗!”
夏長生就像斷線的紙鳶,被撞飛在牆上摔下。
“你……”
夏合歡呆若木雞,他掙紮著爬起來,將耷拉著腦袋的夏長生扶坐起來,顫聲道:“你為什麼要救寡人?”
“我、我欠聖主一條命……而父皇亦欠你甚多,所以……咳咳,這一次就當我一次性還給你們吧。嗬嗬……皇叔,你……已經變了,我從來就沒有奢望父王對你做出那種過份的事後,你依舊能夠原諒我,但是……你已經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並不想跟你形同陌路……”
“長生!長生!”夏合歡看他咳血不止,眼底有著一抹驚慌。
“長生?咳咳我的身體一出生便不好……若非,聖主用了特別的法子、子,讓我能夠活動自如,咳咳……我怕是早就活不了了,長生兩字,其實也隻是一個空頭期望罷了……”他眼色散亂,淒淒一笑。
“皇叔,我很喜歡她……雖然我可能沒有辦法告訴她了……咳咳,我知道你也一樣,對嗎?所以能請你幫我好好地照顧她,陪伴她好嗎?”
“長生……”他順著他的眼光,看著那道氣勢仿佛天嘯一般神駿的靳長恭,即使相鬥於十高手,她仍舊處於從容不迫之態。
夏合歡僵硬著頷首。
他就這樣看著夏長生在他眼前慢慢咽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