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您若是真的信我,又怎麼會憑別人的一己之言定奪我!”詩念傾一字一頓,“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會承認,但我沒做過的事我不可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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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她用的是“我”,而不是“臣女”。
皇上一愣,是啊,他本來就沒想給她留下活路。
詩雲默冷笑一聲,繼而道:“詩念傾,如果沒有證據,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這樣對皇上說話!”
對於已經脫離了自己控製範圍的詩念傾,他不需要替她說話,因為,她將會成為威脅他前途的人,而這樣的人,他不需要,更不允許留下。
“我就是證據——”突如婉轉如黃鸝,如同天籟之音。
眾人聞聲望去,見到的是一個身九尺華裾逶迤曳地,麵容仿若天仙似下凡,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實乃佳人,所謂的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恐怕也不過如此罷。
是籬穆國第一美女,宜清長公主秦寧蕭。
不知多少男子為之傾倒的宜清長公主秦寧蕭。
隻見她輕輕一拜,隨之言:“皇弟,我可以替詩三小姐作證。”
詩念傾不知道,她為什麼給自己作證,記憶中,她和這位所謂的宜清長公主並無交集,就是有,也該忘記了,再來就是這時候的見麵了。
除了詩念傾以外,眾人都不曾看見過的,便是秦寧蕭微微向詩念傾點了點頭。
詩念傾不明所以,她這是……讓自己放心?
“皇姐,你怎的也來添亂!”皇上隻覺得這事似乎鬧大了些。
“我也覺得傾姐姐是冤枉的!”秦清歡搶著說。
“好了,歡兒,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麼!?”皇上揉揉太陽穴,說。
宜妃趕緊捂住秦清歡的嘴。
秦寧蕭瞥了一眼他們,沒說什麼,隻是看著皇上說:“皇弟,不知皇姐可否來給這位詩三小姐作證?”
皇上無可奈何,隻好說:“皇姐想,那就說吧。”
秦寧蕭輕啟朱唇,道:“本宮本是出去散心,卻遇到了一幕。
”她指指憐兒,又指指詩念傾,說道:“這位婢子趁詩三小姐不注意的時候,撞了她一下,之後匆匆的跑走了。”
她頓了頓,又言:“她看起來很慌張,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現在,我想,我應該知道了。”
眾人麵麵相覷,唯有君莫挽大聲說:“不可能!你怎麼會看到!你怎麼會!?”
眾人嘩然。
秦寧蕭和詩念傾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一句任何話,事實已經很明顯地擺在他們麵前了,不是嗎?就算他們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皇上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詩念傾,逃過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你給我等著!詩雲默心想。
詩念傾看著這一場局,笑而不語。
前世,也有很多人想要置她於死地,可他們最後都失敗了。
她看著一句話也沒說的莫落凝,冷笑一聲。
她對她最基本的信任,也就是僅存的一絲信任,在這一刻,盡數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