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緣四人再次踏上前往牛家村的路途,星滿晴空,墨蘭色的天空中一輪彎月靜靜地播撒著無量的太陰之力。車輪軋在積雪上吱吱作響,入夜後的氣溫漸漸降低,馬兒嘴裏吐出白氣哈氣,馬車上的厚簾都被放了下來,擋住了車外的陣陣寒風,馬車內此時陷入一片黑暗,林惜緣和毛宗仁都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老頭牛嘯天一撩紅棕車簾,邁步下車,黑色的木腿深深的插入雪地中。牛笑戈看到牛嘯天下車,說到“阿爺,你怎麼出來了?外麵風大。”
“沒事的,你阿爺這副身軀還頂的住。”牛嘯天邊走邊說道。“阿爺,初九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牛笑戈說到。
“怎麼樣?有何消息?”牛嘯天說到,“阿爺,朝廷向衙司下達了協查令,同時令所有的武館都要協助,而且我打聽到‘江湖令’上有沈家的追捕令,阿爺恐怕咱們這次是惹了大麻煩了,還有我有些擔心師傅會不會泄露這個消息?”
“不會的,早在當年我武功被廢時,就與秘密的與蕭鐵雲達成了協議,等你三十歲時,就帶他去當年那處密藏,他蕭鐵雲絕不是等閑之輩,不會為了點小利就放棄那處密藏的。還有十年的時間,咱們就在這牛家村好好待著,等待那處密藏的開啟。”牛嘯天一臉篤定的說到。
“阿爺,朝廷和沈家出的花頭可不低,尤其是沈家可是開出了玄階霸術《水庭風》,我還是有些擔心……”牛笑戈圓圓的臉上露出些許愁容。
“放心吧,那處密藏的價值可不在一套玄階霸術之下。蕭鐵雲和他背後的人可不會輕易的放手的。”牛嘯天說到。
牛笑戈這才點點頭,拍了拍牛嘯天身上的被狂風卷起的雪粒,說到“阿爺還是回車上吧,這牛家村我又不是不知道在哪裏,我一個人在外麵就行了。”牛嘯天也沒矯情,木腿踏雪,一掀厚厚的車簾,回到咯吱咯吱作響的馬車中。
在冬日的寒夜裏,林惜緣一行人,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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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此時天還未亮,牛家村中顯得靜謐,除了偶爾傳出的雞鳴犬吠聲,再也沒有其他嘈雜的聲音,村莊不大也就五六百戶人家,青磚灰瓦的人家錯落有致的排列成一個橢圓形,在村莊的周圍是一大片被白雪掩蓋的農田,一條環繞著小村的小河,此時卻沒有結冰,冒著熱氣的小河升起大片水霧,將小村籠罩其中飄飄渺渺的好似世外仙境,小村最外邊是四麵被高聳的群山環繞著,僅有西山上一條狹長的天澗聯通著外界,高聳的東山有一眼大泉,涓涓細流沿著山間的石縫流到村中的小河裏。
隨著太陽漸漸高升,陽光穿過東山上升起的水霧,照射到牛家村的灰瓦青房上,小村此時才開始逐漸開始恢複生機,孩童們跑出家門,來到田野裏玩耍,村西的牛樹海一家今天開門格外的晚,牛樹海大馬金刀地坐在屋中的火爐前,牛樹海的‘老婆’蘭穗香盯著牛樹海說到“大海,聽說那個人要回來了?”
坐在火爐旁的牛樹海個子不高,滿臉的橫肉,特別是一張大嘴足有海碗般大小,就好像在臉上開了一道大口子,牛樹海的妻子倒是長的極為秀氣,柳葉細眉,麵龐白皙,雙腮泛紅,最美的還是一點挺翹的美鼻,再翹一分稍顯乖戾,再矮一分又顯得媚俗。
就這樣一對兒組合,靜靜地坐在爐火旁,卻讓人感覺怪異的違和之感。
“前些天老村長從龍蘚鎮回來說,那牛老頭要回來啦。真不知道那個老頭怎麼想的。一個廢人回來做什麼?”牛樹海一臉陰沉的說到。
“大海要不咱們走吧,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惹不起牛嘯天的。”女子仿佛有些害怕牛嘯天。
牛樹海粗俗將蘭穗香一把拽到近前,一口嘬在蘭穗香的白頸上,長舌帶著白濃的唾液不停的在蘭穗香俏臉上來回會遊動,“你這騷娘們害怕了,放心我當年都不怕他牛嘯天,現在他成了一個廢老頭,我就更不怕他了,老子就是要睡他的娘們,還有住他的房子。”邊舔著蘭穗香雙唇,邊將蘭穗香扔到床上。
蘭穗香本來秀氣的臉上浮現出驚魅之色,身體在床上如魅蛇一般扭動著,“大海,天都亮了,你別……”牛樹海看著蘭穗香誘人的模樣,低聲罵了一句“你個悶騷的婊子,看我怎麼玩死你。”說著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到床上,將蘭穗香剛剛穿好的衣服又扒了個幹淨。
坐在蘭穗香身上聳動的牛樹海沒有發現,蘭穗香眼底浮現的一絲厭惡,不屑。不過都被那一聲聲浪 叫遮掩了,不一會兒,牛樹海的屋中一切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