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煙的慷慨激昂,白鈺莞爾一笑,靜心品茶。
“你既知毫無可比,我又怎會看上一個刁蠻女子?”
紫煙張了張嘴,卻還是有些不信,倏然起身進了內室。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望著紫煙離開的背影,李悠然也不禁搖頭失笑,“她呀就是操心的命。”
離開蒲福閣的韓卓快步去往禦書房,興致衝衝的來了,卻被人給拒之門外。
大內總管潘德福笑了笑,“公主去偏房歇息片刻吧,王上正在與諸位大臣商議國事呢。”
瞥了眼笑容可掬的潘德福,韓卓不悅的揮著帕子。
“那好吧,本宮就暫且去偏房稍後,不過王兄一忙完,你必須立刻來報,本宮有要緊的事兒稟報王兄呢!”
“是,公主您慢請。”
眼看著韓卓進入了偏房,潘德福才直起腰杆,起身進了禦書房。
“皇上,公主現下在偏房候著。”
“嗯。”
坐在書案之後的韓濯點了點頭,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奏折,房中一片寂靜,哪裏有半點大臣的影子。
潘德福上了一盤糕點,韓濯邊吃邊看。
“本王這個妹妹啊,就是從小驕縱慣了,以為誰都得寵著她呢。”
握著糕點的手指向奏折,回頭望了眼潘德福。
“那李悠然是個什麼人,當年初登大寶便將反對她的那些人斬殺殆盡,就連幼童都不放過。”
深深的歎了口氣,韓濯的神色頗為複雜,有感慨亦有羨慕。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卓兒要如何和她爭?也就是她不與卓兒計較罷了,否則,哼。”
一口將糕點吞下,想到韓卓那刁蠻任性的脾氣,就頗為頭疼。
“趁著她在宮裏,正好讓卓兒碰碰釘子,改一改她那臭脾氣,如此的脾性,成親後總免不了會吃虧的。”
潘德福笑著點了點頭,“老奴瞧著,公主是還沒將心思從白公子身上挪回來呢。”
想到白鈺,韓濯深思片刻。
“想也不想也容不得她,萬萬要將李悠然留下來,若讓她去了秦國,秦王已然有了周樹和呂韋這兩個左膀右臂,再加上一個她,秦國平定中原,是遲早的事情。”
到那時,便是想阻止,也無力可阻了。
許是看折子時間過長,眼睛有些疲累,韓濯揉了揉眉心,忽的感歎一聲。
“本王若有那李悠然一半的魄力,便也不會那群臣掣肘了。”
自小照料韓濯,潘德福是一路看著韓濯走過來的,望著滿臉疲憊的韓王,很是心疼。
“王上不如歇息一會兒,老奴已經備妥了茶和糕點。”
被韓卓這麼一攪和,韓濯也沒心思看折子了,緩緩起身走到一旁的軟榻,睜了睜眼睛。
回想起那滿朝的群臣,韓濯便是滿心的無奈。
“若非顧念著當年他們扶持本王登基,本王早砍了他們的腦袋。”
遞上一盞茶,潘德福想了想,方才開口。
“王上就是太顧念情分了,實該應當機立斷,收回他們手上的兵權,除而後快,否則,王上您的雄心壯誌,便一日不得伸啊!”
韓濯是有雄心壯誌的人,可偏偏就被這朝中群臣給絆住了。
抬頭瞥了一眼潘德福,韓濯冷哼一聲,深眸瞬間掠過一道殺氣,嚴肅麵容很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