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韓明鸞要來上朝,彥王很是詫異,眼角餘光瞥了眼身旁的任衍。
“這是國公您的意思?”
任衍笑而不語,隻是低頭看了看身旁的韓明鸞。
“不是,這是我太傅的意思。”
“太傅?”韓彥很是詫異。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太傅是翼王的人,巴不得韓明鸞成了一個紈絝子弟,怎會讓他來上早朝,聽政事。
“他……”
彥王的話還沒講完,便見潘德福走上了金鑾殿。
頓時超沉悶都端正了站姿,雙手捧著玉牌,恭敬地站在那裏。
“王上駕到!”
“恭迎王上——”
信步拾階而上的韓濯,抖開寬袖,在寬大的龍椅上端坐下來,放眼整座朝堂。
當看到為首的任衍和韓明鸞時,眸中很是詫異,但很快就掠過一抹了然之色,笑著朝眾臣抬起手腕。
“諸位愛卿平身。”
“多謝王上——”
眼看眾位大臣都起身了,韓濯這才緩緩開口。
“今日見任國公站於朝堂之下,本王心中甚為歡喜,有國公出山,我韓國必定興盛有餘!”
被點名的任衍緩緩走了出來,麵帶笑容的拱手行禮。
“多謝王上沒攢,微臣也隻是為我朝略盡綿薄之力,至於其他的,微臣並不多想。”
聽了他的話,韓王微笑著點點頭,轉而看向站在下麵的韓明鸞。
“鸞兒,今日是你第一次上朝,你可是要豎起耳朵來,好生向你諸位叔伯請教,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
見著韓明鸞有模有樣的行禮,韓濯甚是欣慰。
抬頭望向站在朝下的眾人,韓濯一改方才的溫和麵容,緩緩抬手,麵上陡然覆上一層凝重。
“上朝!”
今日的早朝無非就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但前麵隻是寒暄,後麵才是真正的高潮。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過後,終於有人說到了重點。
隻見一名老臣站了出來,朝著韓濯恭敬的屈身行禮。
“啟稟王上,微臣有本要奏。”
見著站出來的臣子,韓濯眸光微微一閃,雙手放於膝上。
“呈上來。”
潘德福彎腰走了下來,從那人手中接過奏折,轉呈給韓濯。
打開奏折看了起來,韓濯抬眸淡淡瞥了眼站在下麵的臣子,直接將奏折合了起來,扔在了書案上。
“你說的此事,本王知道了,暫且退下吧。”
可對方卻是置若罔聞,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王上,攻楚一事現在著實不易進行!還請王上三思啊!”
“我朝如今雖處於強盛,可和楚國的國力相差無二,既然兩國實力不相上下,此時貿然出兵隻會是兩敗俱傷!”
“王上,此時不宜出兵啊!”
那臣子似是下定了決心,雙眸透著決絕之色,緊盯著坐在龍椅上的韓濯,麵容看上去是忠心耿耿,一派忠臣良將的模樣。
“況且在後宮住的鍾錦繡,她的真實身份大家都有所耳聞,那可是曾經的周國女君啊!王上不得不防備呀,萬一,萬一她是想渾水摸魚,目的在於韓國,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說完,那人猛地雙手碰地,行跪拜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