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為你招攬了多少客人,你還與我談什麼房錢。”
李悠然挑眉瞧著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你信不信,明日我便讓你這樓裏一個客人也住不下。”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
這女人是個狠角色,也是個瘋子。
試想,連自己的母國都能狠心滅了的人,誰敢招惹?
“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可好?”
見嚴玄低頭了,李悠然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轉而看向麵前站著的冬去,目光倏然變得冷冽。
“你去給任國公傳個消息,就說明日早朝,讓他去參殿前司一本。”
說話之間,李悠然緩緩起身,從書桌上抽出一本早就準備好的奏折,轉而遞給冬去。
“所有東西我都寫在上麵了,國公看了,自然會知道如何行事。”
“是。”
朝著兩個人拱了拱手,冬去拿著奏折便離開了。
眼瞧著人離開了,側躺在榻上的嚴玄挑了挑眉梢,拿過一旁的茶點放進嘴裏。
“殿前司?那人的名字可是叫做吳新雲?”
“不錯,正是他。”李悠然笑容滿麵的看向他,以袖擋住杯盞輕啜一口,“怎麼?樓主認識此人?”
“不認識,隻是聽說過。”
挽起袖子,起身拿過茶台上的水果,深沉的目光看向李悠然。
“我聽說此人武藝高強,為了納入到翼王的羽翼之下尋求庇佑,不惜殺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以示忠誠。”
“不知你要讓任國公參他一本,為的可是這件事?”
“樓主果真是料事如神。”
瞧見她臉上的笑容,嚴玄冷哼了一聲,一臉不相信的揮著手。
“得了吧,你就別恭維我了,你心底肯定還有別的算盤。”
“他弑父殺兄這件事,早就過去了多年,那間老宅也早就翻修過了,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你要如何參他?”
殺人償命是要講究證據的,而今她絲毫證據都沒有,哪怕韓王想要料理了他,也是師出無名。
扔了一粒葡萄進嘴裏,嚴玄眯了她一眼。
“我看你啊,別打草驚蛇了才對。”
緩身將杯盞放置於茶台之上,李悠然緩緩籲了一口氣,麵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的冷意。
“自我當了太子太傅之後,便已經是打草驚蛇了,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取回兵符所做的遮擋罷了。”
抬手為她斟茶,白鈺也給嚴玄倒了一杯,一壺茶已經衝的沒有了茶色,著手更換新茶。
“證據罷了,從哪兒不能找來。”
“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
嚴玄倏然起身,神色很是無奈,“若當真有人能抓住他的把柄,那吳新雲早就被拉下來了,何至於今日還在殿前伺候著。”
“那個人,生性謹慎小心,至今不曾娶過妻,府中伺候的更是連一個丫頭都沒有,為的就是防備有人施展美人計。”
可謂是將什麼都想到了。
正在喝茶的李悠然,忽然聽到了他的這句話,不禁微微蹙眉,心思倏然千回百轉。
“你說,他府上沒有一個女子伺候?”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