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房門,上官子語心中思索著明日大長老北冥穀壽辰之事。心下想著正是用了血控之術,加之她本身並未有妖氣,而是淡淡的仙氣,終是不能引起過多的懷疑。
她這方正思索著,便覺得裙角被何物拽住,微微的動了動身子,拉扯感消失不見。不多時,便又是被何物拽住裙角。
低頭望去,整個人呆愣了住。
“木頭人?!”急忙彎下腰拾起地上的木頭人,驚詫的無以複加“你們怎的會在這裏!”
這些木頭人還是她在妖界,為了尋自己的姐妹伍戀紫之時而做的。細細算來也是有大半年的時間,未想到今日竟是會在這裏見到。
先是莫名其妙的妙玉兒的氣息,繼而是她曾為了尋人而做的木頭人,北冥家還真是暗藏了不少秘密。
小木頭人跳上上官子語的手掌上,手舞足蹈的示意她跟著它前去。
木頭人出現在這裏隻能說明一件事,便是她一直尋的自家姐妹伍戀紫,也在附近,否者小木頭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向著方才莫名出現的妙玉兒的氣息,便覺的這一切皆是在常理之中。
當下,便是放下小木頭人,想也未想的推開房門。
門外的侍女先是一愣,急忙出聲阻止。
“側夫人,少主有令你是不可出這房門的。”
“我不走遠,一會便回來。”
“那也不行。側夫人你還請回屋安心養胎。不然休怪奴婢們不客氣。”
眼看著麵前的小木頭人手舞足蹈的拽著她向前去,麵前的侍女又是橫加阻攔,上官子語眉頭緊皺,不悅的伸出手打開侍女伸過來的手。
真真是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一隻。
“側夫人!”侍女震驚的望著她,眸中盡是不相信,一個柔弱的女子竟是有這般的力氣。眸色一厲,也不再客氣“既然側夫人不肯聽奴婢所言,休怪奴婢不客氣。”
說吧,伸出手來欲抓住她的胳膊,上官子語側身一閃,一個手刀幹淨利落的打在侍女的脖頸上,將其敲昏過去。
與她動手,她們還不是對手。
“啊,修得猖狂!”侍女們早便看不慣北冥玄少主對她事事依著,早便想尋個由頭,光明正大的修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側夫人,如今正是尋到了由頭。當下也不顧主仆之分,一擁而上。
上官子語緊皺眉頭,晶亮的眸中閃過絲絲不悅,提了口真氣化空氣為利器,以左腳腳尖為支點,右腳華迪一圈,生生劃破了地麵的木板,一股強大的真氣掃過眾侍女麵前。
單是一招,便以分出了高低,眾侍女被這股真氣掃倒在地,不敢多有動作,看著上官子語的眼神中,除了敵意莫名的多出幾分敬意來。
門外不遠處小木頭人,來回移動著,等著待她前去尋那朝思暮念之人。
等我,伍戀紫這次你一定要等著我。多年的姐妹,情誼自是深厚,遙想當年她們在同一洞窟求教修仙,一樁樁、一件件,似是昨日,曆曆在目。
自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起,北冥玄在房門外設下的結界所帶來的強大壓力,便已壓迫著她的五髒六腑。方才又是與眾侍女過招,身子微微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咳。”輕微的咳嗽聲自嘴角溢出,急忙捂住,卻咳的更加厲害“咳咳,咳咳。”
喉頭一甜,指縫間傳來濡濕的感覺。
“血!”
“側夫人流血了!”
方才技不如人的眾侍女們眼尖的將這一切納入眼中,震驚、惋惜、遺憾,表情各異,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血,抬起袖口,便是擦幹了唇邊的血跡,淡紫色的衣衫上染上一層薄紅,有些發黑。北冥玄的結界果然厲害,再厲害,也不能擋了她的腳步。
前方唯有她才看得見的小木頭人,此刻便是她前行的動力。眼中再無它物,身旁似有人上前阻攔她前行的腳步,她毫不猶疑的揮手掃淨攔路之人。
沒人能阻了她前行的腳步。
凡近身兩米之內之人,皆是被她以空氣結成的結界彈開來。腳下的步子依舊向前邁著,嘴角的鮮血如似般流下。
上官子語緊咬著牙關,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是吐出口中的鮮血,喉頭的腥甜感混著口中的腥氣,肆虐著。
“子語!”
終是有人破了她的結界,上官子語伸手欲要揮開麵前之人,卻被來人狠狠的攬在懷中,動彈不得。
熟悉的氣息,傳至鼻尖,方喚回她半絲理智。
“北冥玄,你若不想讓我恨你,便讓開。”
抱著她的身子頓時僵住,緩緩的鬆開手。
“多謝。”上官子語抬眸望向他,晶亮的眸中摻雜這血絲,卻滿是感謝。繼而目光緊緊鎖定唯有她才看得見的小木頭人,一步一頓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