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怔住,這般的子語她不曾見過,仿佛世間再也無何事可阻撓她般,腳步堅定的向前,似是這樣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欣慰。他不知她的目的地在何,卻願見著她的笑顏。
揮揮手,他揭了貼在回廊中的符紙,解了結界。
回廊盡頭的拐角處,小木頭人靜靜的站在那裏,除了前來的這隻外,還有其餘的幾隻木頭人皆是聚集在回廊的拐角處,靜靜的立在哪裏。
拐角處呆呆的立著一個女子,同是淡紫色的衣衫,清澈的眸子滿是傷感。清麗的容顏是她在夢中曾尋尋覓覓了多次而不見之人,伍戀紫,她的姐妹。
不覺的上官子語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向著來人飛奔而去。
回廊拐角處的女子依舊以滿是悲傷的眸子望著她,視線飄忽不定。
“伍兒。”強忍住口中腥甜的感覺,喊出了這個朝思暮想的名字。本想問她過得好不好,在這裏可是有人欺負與她,可話到了嘴邊,卻是問不出來。
上官子語伸出手,想將麵前的女子攬入懷中,好好看看她,好好望著她。
青鸞公主伍戀紫,向後躲閃著身子,清澈的眸忽的便落下淚來,越過她望向其身後的北冥玄。開口,滿是哭腔“你竟是娶了這般美貌的女子,為何還要欺騙我的感情。”
青鸞公主再也抑製不住壓製在內心的感情,執意不肯回宮,隨著他來,便是想一探事情的原委,原來真相總是這般的讓人痛心。
見著麵前的人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她怎的可能勝過麵前這個傾國傾城之色的女子。
“公主。”
公主!公主?公主。僅僅兩字便打破了上官子語心中所有的幻想,強忍住的鮮血再也忍不下,強撐著前行的身子,再也撐不住,緩緩的倒下。
“子語!”
北冥玄眼疾手快的將心傷之人攬入懷中,不知為何他就是知曉麵前之人的心傷。一口噴出的鮮血,染紅了他月牙白的道袍。
轉身而去的青鸞公主,在上官子語倒地的那一刻,心中似是被牽扯了一般,痛的厲害,頓住了腳步,回頭望去,正是望見北冥玄懷抱佳人。
“哼!”賭氣般的跑開來去。
“伍兒,不要走。”昏睡中的人兒,身子不自覺的傾向青鸞公主離去的方向,眼角溢出淚水來,滴落在北冥玄的身上,暈開方才的血跡。
北冥玄歎出一口氣來,吩咐了下人收拾了這裏。方才子語見到青鸞公主時的種種,便是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果然主上的命令皆是圍繞著子語而下的,青鸞公主與子語會是何關係。一個是人界的公主,一個是妖界的王妃,怎的看來也不會有所關聯,到底有那裏是他還未知的。
北冥玄沉默的望著昏迷的人,方才查了她的脈搏,似有些微弱,卻有蓬勃向上。上次探勘子語脈搏是何時來著?
似是四年之前,算來是在羅雲山事件之前的一年,哪是子語的脈搏有這般的微弱麼?他默然,那時的子語脈搏雄渾有力,修為也是極其高深,自己也是勉強能與之平手。
而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結界便困住了她的行動。三年之前的羅雲山事件後,子語到底發生了何事,到底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的。
“伍兒。”昏睡中的人兒口中一直喚著這個名字。
伍戀紫,青鸞公主。人界皇宮之中憑空出現的公主。以青鸞為封號,這是何時開始的事情,似是幾個月前,幾個月前妙玉兒自妖界回來之時出現的。
這般算來,興許子語與這個憑空而降的青鸞公主,在妖界之時,便是有著關聯。還是千絲萬縷解不開的關聯。
人界、妖界、人界皇宮、妖界皇都,似是皆是主上的舞台。如今的人界皇都看似人皇掌權,實則以不然。如今的人界皇宮早已淪為了主上的天下。
“子語啊,子語,我到底該怎麼方能護住你的周全。”或則真應統一了人界三大家族,許還能與主上拚上一拚,“隻要主上不在,這世上便再無人能威脅到你!”
他心中暗暗下著決斷,即使這條路是不歸之徒,也要闖上一闖!
人界皇宮中。
青鸞公主出了北冥家,匆匆鑽進轎輦之中。在北冥府中見到的一切,皆是深深刺痛她的心,痛的無以複加。
她也不知,心是在見到那個傾國之顏的女子時痛的這般厲害,還是見著北冥玄對其青睞有加時痛得厲害。
那個自小與自己一般長大的玄哥哥,到底要讓她如何是好。
“玄哥哥,為何你娶妻了也是不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