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若想下手,隻有一處是最好不過的,便是這裏,皇城中心的菜場,無論他們怎麼走都是要經過這裏,而且菜場地方很大,防守起來也極其的困難。”
北冥玄接著指了指圖上菜場的地方“菜場是人盡皆知防守起來最為困難之地,想必人皇為了這批兵器的安全,也定會派人在菜場嚴加看守,確保無虞。”
上官子語與南子離相視一笑“這有何難,要搶就是在他們防守最為堅固的地方搶來。”
“你們不是說笑的吧?”
“放心好了,不是說笑,當然是要在菜場搶,這裏不僅是他們的必通之地,也是到達東城門最快的地方,那裏距離皇都外的水路最近。”上官子語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們絕對是在說笑。”北冥玄已是明白他們的意思,這兩人自一開始就沒打算過智取,而是要強攻“我安排的人手可不像你們一樣以一當百。”
“所以說,此次劫貨隻有你我二人和這些樹葉。”
北冥玄莫名其妙的的看向南子離“南王爺我可以不參加你們這次截貨麼。”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一去不複返的感覺,帶著樹葉去劫貨,也隻有這二人能做的出來。
十裏街風家主宅之內。
風長青坐在下麵的椅凳上,畢恭畢敬的向著上方的風顏報告著。
“昨日風家墓地發生了重大變故。”
“我知道。”風顏玩弄著手中的削果皮的刀,低垂著眉眼不知再想些什麼,風家墓地他早就看之不管,毀了正是和了他的心意。
風長青看不明白他的心事,也不敢多加揣度,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風家墓地存在了數萬年這一朝被毀,其中許有什麼大的變故。”
正是存在的太久了,困住他在乎之人太久了,他才執意要毀了這風家墓地,解了南子離與上官子語之手,借了爧前輩之手,毀了這片墓地。權當是為了祖母報仇,而如今自墓地而逃的祖母卻也無了音信。
咚的一聲,他將手中的刀插在桌麵上,隻剩刀把清晰可見。
風長青幾不可見的哆嗦了起來,他也曾想過什麼辦法將風顏永生永世困住,無奈長老會如今五人已是仙逝一人,力量不足,短時間內拿他自是沒辦法。
“這種小事,自是不必說與我聽。你是風家的大長老,風家的老前輩,日後所有事宜你全權負責便好。”
丟下桌麵上的刀子,風顏拂袖而去。這個風家他早就呆夠了,若不是為了風顏月祖母、風月妹妹,他不介意親手拆了這個曾經的牢籠。
如今這個曾經困住他,給了他屈辱的風家,就如金絲籠一般將他困頓於內。現在風家的金絲籠也到了由他親手編織之時,哪怕是不得善終、魚死網破。
風長青顫抖著雙手,拔出擦在桌麵上的刀子。風家不亡也是要毀了一半,一半。墓地是風家萬年傳承興起之地,隻是短短一天一夜的功夫,被毀於一旦。
他不甘心,卻也不得不甘心。
“丁管家你說風家是不是就要亡在我這一代手中了。”
“大長老您安心好了,風家不會亡,隻要這世上還存在一個風家人風家便不會亡。”
“但願。”
五裏街鑄劍閣。
鑄劍閣的地下鑄劍場,三十萬兵刃的鑄造工作已是全部完成,隻差最後的裝車部分。
南子離和白沐三人在地下鑄劍場中商討著最後的對策。四日之後便是裝車的日子,也是計劃最終施行的日子,雖是勝券在握,卻也疏忽不得。
“切記在查到鑄劍閣之前,毀了這裏的地下鑄劍場,轉移鑄劍閣所有的部眾,不留一絲能讓人皇追查的線索。”
“可是炸了之後,嫌疑豈不是更大?”
“想辦法轉移眾人視線,全部集中到風家之上,一舉擊垮風家。”這個存在了數萬年一直給妖界帶來巨大災難的風家也是時候好好的沉睡下去。
“我知道了,你和子語隻管將此番的兵刃送到上官琪將軍手中,其餘的事情全然交與我處理便好。”白沐攥緊手中的地圖,四日後的計劃,他們勢在必勝。
皇都這夜落了雨,雨水打濕了門口百年梧桐的枝葉,青綠的葉片在風中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皇宮樓雲斎頂端,幺女抱著懷中慵懶的貓,伸出手來,梧桐的葉片落在她小小的手中,手心合攏,葉片皺成一團,下墜。
“貓兒,貓兒,你說我做的對麼?”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