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這般想的,隻怕是幺女未必能等到她有了完全之時,況且現下的她連著北冥玄都是打之不過,等到術術或是武力上勝過幺女又將是何時之事。能做的隻有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能力,大難來時方為應對之策。
“我已是飛鴿傳書給了沈淩風,叫他來風間之城隻等著北冥玄作法之後,便是叫著他帶走妙玉兒藏在出雲。”
“南子離,謝謝你一直以來這般陪著我,慣著我。無論我做了怎樣的錯事或是壞事,也是這般的支持我。”
“不必言謝,我是你的夫,唯一的夫。護著你便是為夫此生最大的心願。”
她知道,他是她的夫。剛是來到這片大陸之上是,雖是對於這個事實接受不得,然,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重新拾回了一切。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情誼,亦如她對他的一般。若是說剛開始對他的眷戀源自內心深處前世的渴望,那後來便是出自了本心。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本心。
“我也是。”她又何嚐不是護著他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心願。
“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還有一場大陣仗要打。”
別院的另一間屋子內,被打昏的妙玉兒幽幽的轉醒過來。一睜眼便是看見麵前的北冥玄和爧,先前還是昏睡的眸子猛的睜大,身子不住的向後退去,縮在牆角裏。
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是被人捆了上。她驚恐的睜大雙眼望著麵前的兩人,這些人都是瘋了,想要她命的瘋子“你們要幹什麼,離我遠些!”
“我是來救你的。隻有把你藏起來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她這般模樣看的北冥玄心中一陣難受,她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卻在不停的照顧周邊之人,無論是他也好,還是青鸞也好都曾受了她的照顧“相信我!”
“你不可能把我藏起來。沒有什麼能逃得過她手中的玄鏡,沒有任何東西能逃得過。”
“相信我,我能幫你藏起來。到時會有人來保護你,叫你性命無憂。”他的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真的麼?”妙玉兒的眸子閃了閃,懷疑之色漸漸消散。猛的想想起什麼般睜大了雙眸“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躲避玄鏡的法子,也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們都想讓我死,讓我死。”
“若是殺你一早便是動了手。況且你死了隻怕我那徒兒要傷心徹骨,與其那般不若讓你活下去。”
北冥玄意味深長的看向爧,又是看向妙玉兒“你救過我的命,如今也該換我救了你的命。相信我一次,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都是為了救你。”
“沒人躲得開她的玄鏡,無論我藏到哪裏她都找的見,即便是藏到了天宮隻怕她也是尋的見我。”
他不再與她多說其它,而是自懷中摸出一張符紙來,明黃色的符紙上朱砂畫就著冗雜的圖案“這是六尾與的,現下你該是信了。”
妙玉兒眸中的疑雲盡散,信了,此番她是信了。這符紙她在六尾處曾是見過,六尾便是依著它躲避幺女的玄鏡“六尾竟是肯幫我。”這倒是她未曾想到的,那個隻在幺女麵前才是乖順的六尾靈貓,那個處處幫著幺女的六尾竟是肯幫自己,許是她命不該絕。
“我信了,該怎麼做,你們說便是。”
妖界邊界城中,信鴿落在上官琪的案前,咕咕的叫著,通體雪白未有一絲雜色。上官琪伸手取出它腿間的信箋,被加了結界的信箋上隱隱浮現著沈淩風的名姓。
“沈皇子,你的信箋。”
沈淩風接過信箋拆開來看,不大的字條上娟秀的寫著幾個人界的文字,好在他早先學過一些看的也是明白。這娟秀的小字是子語的字體不假,偶爾還穿插著幾個妖界的文字,看的讓人覺得好笑,卻也更是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
“沈皇子這是何人的來信,你竟是笑的這般開心,莫非是有什麼好事?”
“好事,確實是好事。南王爺夫婦不久便會到達這裏,你隻等著迎接你家妹子便是。”字條被握在他的手中,稍用內裏便化作了灰燼消失不見。
“好!”上官琪猛的拍向身下的桌子,等了這般久終是盼到自家妹子回來,果然是好事,好事“信中可有還說了其它的什麼?”
沈淩風目光幾番閃爍,嘴角彎起搖了搖頭。並未將信中關於妙玉兒的事說與他聽,上官琪雖不是外人,可這件事也是要防著節外生枝的好。
“沒有。”
“沒有便好。”
“將軍盡管安心,眼見著他們也是要到了這裏,我在傲雄的使命也算是完了成。出雲國內事務繁多,在下也不便多呆在此地,向將軍請辭。”
見他要走上官琪頗有些惋惜之意,畢竟此番兵刃之事沈淩風幫忙頗多,他還未盡感謝之意,他便是要離開心中多有愧疚“沈皇子不妨再多呆些時日,等著他們回來再此行也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