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好像還需要在官府中任職的人作證婚人發……”
南柳想了好久,一拍大腿坐起來:“找傅居!”
傅居,有官職,目前還在雲州任職,屬雲州府管轄,可以做雲州地區的證婚人簽發婚書。
而且更重要的是,由傅居做證婚人給他們簽發婚書,到時候不怕母皇怪罪下來罷他職。
南柳樂的直顫,跳上床抱著拾京的腦袋親了一下,一翻身,躺平長舒口氣:“此法甚好,怎麼之前都沒想到呢?”
她伸手戳向拾京,拾京傷在身躲不開,哼哼唧唧捉她手指。
南柳被他捉到手,輕輕一笑,這就開始安排了:“這樣,我就說蒼族和神風教的事情這邊還未處理完,暫且不跟著明月舅舅回京,等你父親回京安葬妥當,我們就拉上傅居,讓他到雲州府給咱倆簽婚書。”
拾京愣了一愣,問道:“你母親會怎樣葬了我父親?”
“不好說,一定不會公開,但你放心,即便不公開,我母皇也不會草草將你父親打發了,她一定會好生安葬他的。”
“我還是想回去。”拾京說,“我想看著父親安葬在京城,看到我多年來的期盼最終實現。”
南柳說道:“你等我會兒,我去問問黃曆。”
南柳跳起來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飛奔回來:“那就明天!”
南柳說:“拾京,明日九月初五大吉,諸事皆宜,我跟你領婚書去。我們明日就成婚,願意嗎?”
一陣沉默後,拾京慢悠悠坐起來,出了會兒神,似是在想什麼,南柳緊張到不行,生怕他說不好。
拾京慢吞吞站起來,顫悠悠走向牆角的箱子,說道:“我記得箱子裏有件新衣服,現在拿出來燙洗還來得及嗎?”
拾京把衣服拽出來,問南柳:“你有帶新衣來嗎?”
“……不知道,我問問他們去?”
南柳似是興奮的坐不住,說完就又跑了出去,得到侍衛們有帶的回答,奔回來雞啄米似的點頭:“有的有的,可以去了。不行,我得現在跟傅居說一聲,明天早點去,午膳我就讓他們照著雲州本地的來做,還有什麼必須要的儀式等明天再說。”
她一口氣說完,又要跑出門去找傅居,到大門口,她忽然有了個想法,連忙又折回來,抱著門框看著叼著衣服慢慢從箱子旁起身的拾京,支吾了半天,在他亮閃閃的雙眼注視下,小聲說道:“……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嘛……不然就明天……九月初五,以後就按這個過,怎麼樣?”
拾京噙著衣服愣了好久,呆呆點了頭。
南柳一笑,撒開門框,又跑走了。
拾京趴在藤椅上,拿著小扇子煽火燒水,又把那一套銀飾拿出來擦拭了一邊,順帶著把那條紅發帶也燙好,搭掛在藤椅上,忙完之後,南柳也回來了,身後帶著半月不回製造辦的傅居,念念叨叨說個不停。
“你倆絕對是瘋了,瘋了……”
“你放心,皇上真要革你的職,你就痛哭流涕跪跟她哭,說你沒了婚旨,若是再沒了官職,還不如在雲州當一輩子教書先生,你這麼說,她就一定不會怪罪你,有氣都朝我撒了,真的。”
南柳得意道:“拾京是昭王的獨子,你是傅大人的獨子,你倆現在都金貴著呢,我娘怎麼能朝外人家的孩子撒火?有火也是往我身上燒,放心吧放心吧,都有我扛著呢。”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
南柳瞅著收拾行頭的拾京,笑眯眯地說:“先把事定了,心安了,之後的事,之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