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陵秦淮(1 / 2)

同時,這次佯敗,雖然沒有完全騙倒斯特朗,但大日帝國水軍的其他將官和水兵卻不能不產生驕敵的心理。所有這些因素都為後來的那場驚天動地的水上大決戰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不過,東方學卻沒想到,自己的這次佯敗,卻讓他在帝國在東方家族的地位差一點動搖。

當然,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運氣會因這次佯敗而轉變,使得大秦帝國東方在很多戰場上陷入了連續的失敗與困境,整個戰局岌岌可危。

倘若早知如此,想必東方學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斯特朗的艦隊打退了吧!可是,賭局就是如此,既然下完注,除了等待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爭霸天下的豪華大賭,命運女神的第一次揭盅,揭開的是大日帝國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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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乃六朝故都,衣冠文物,甲於江南,南朝金粉,風流天下。誠所謂“梨花似雪春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南京的風流淵藪盡在秦淮沿岸。

臨河一帶,密簇簇兒地一家挨著一家,鳳閣鸞樓,雕欄畫檻,絲幛綺窗,極為精巧華麗,看上去宛如神境仙界。這些臨河的華屋高樓被稱作河房或河樓,居住其中者莫不是豔驚江南的冶豔名妓,被文人騷客雅稱為女史者。

要想登門造訪這些色藝雙佳、技壓群芳的當紅名妓,即便是公子王孫,豪門巨賈也得提前預約,否則難以一親芳澤。

此時此刻,秦淮河畔,喧闐達旦,桃葉渡口,喧聲不絕,人們都忙於在絲竹弦管,笑語喧嘩聲中,**侑觴,尋歡作樂,揮霍著生命。

槳聲燈影裏,十裏秦淮的豔色粉黛柔情嬌娥,依舊爭妍鬥豔朝歌暮弦,裝點這江南留都的富貴紅塵分外妖嬈。

貢院和夫子廟一帶的鬧市區,勾欄瓦舍人煙湊集,也許是士子如雲的緣故吧,周圍青樓楚館隨處可見,低唱南曲的藝妓,淺吟北曲的娼女,紅袖飄香,花枝掩映,直讓文人雅士們在這裏夜夜長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雲磨。

剛交酉時,掛在夫子廟簷角上的夕陽餘光,早已經一縷一縷地全收盡了,秦淮河曲水碧波,漸次朦朧。

雖然是冬深水冷,但柔美的流鶯在金粉樓台上呢喃,秦淮河如常舒展開一向的溫香彩麗,飄出誘人的習習香風,使人渾然不覺寒意。

在嫋嫋絲竹之音中,河中舟行如織,沿河成百艘綺窗雕檻的畫舫也圍了翠帷,兩旁掛滿了一排排流蘇披離的羊角燈,在畫舫裏一色的大紅蠟燭粉豔的燭光裏,十裏秦淮燈火通亮,交相輝映。

燦爛的燈火樓船之間水波蕩漾,一艘快船貼著水麵,輕靈穿行,船艄的秦淮船娘,輕舞雙槳,嘴裏還輕輕哼著清靈的歌聲。

一個身形壯碩的年青漢子隨意地踞坐在船頭,不時舉起手中套著皮套的扁扁酒壺抿上一口。

河上的燈光照到這艘快船時,便可以看清船頭踞坐的這年青漢子,穿著一襲藏青玄狐風毛小羊皮袍,臉膛黑紅,濃眉大眼,一臉的剽悍英武之氣,渾身上下似乎都蘊藏著翻江倒海般的爆炸性力量。

他的目光偶或掠過靠泊岸邊或緩緩航行的畫舫,還有兩岸那鱗次櫛比的河房,精光閃爍,似若有所思,回憶著什麼。

在別人眼中,這隻是一位借船代步的尋歡問柳客,在秦淮河上再平常不過了。

舟行輕快,載著那年青漢子的快船緩緩靠向岸邊。

“二爺,前麵便是輕煙樓。家主今晚便在樓上秘密宴會。”船娘低聲在年青漢子身後說道。

被稱作“二爺”的年青漢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低聲道:“哦,知道宴請的是誰嗎?”

“有三位客人。一位是帝國佛教的領袖,彌勒佛;還有兩位是長江水路上很有影響力的龍頭大爺,‘衝天皎’和‘怒蛟’。”

年青漢子環視四周,隻見臨河窗前粉紅氤氳,各處河房都掛著大紅燈籠,。河上畫船相接,岸上樓閣參差,香氛繚繞,燭影搖紅,簫鼓琴箏,不絕於耳。

收回目光,年青漢子豪放的氣概中竟然隱隱透著幾分深沉穩重的氣度,微微笑著,讚道:“嗯,好。你就在這邊等我回來吧。”

說罷,不待那船娘回答,縱身上岸,瞬間消失在燈火闌珊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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