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寒喝下那杯水, 寧歸往後退了幾步, 滿懷興趣的觀察著他, 那樣子猶如她之前做學術研究時的樣子。
顧寒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沒錯, 他稍稍有些無奈, 開口問道:“你放了什麼東西在裏麵?”
寧歸對他邪魅一笑, 很是風流的說道:“是一些能夠讓你開心的東西哦。”
她這麼說著, 可顧寒根本就不信。
若真如她說的那樣,他此時應有一些感覺了,可沒有, 他感覺不到她給他喝下的東西究竟有著怎樣的效果。
而寧歸也不知道屍香魔芋對於顧寒而言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甚至不太確定有沒有用。
所以在這期間,她一直都是站得遠遠的, 並且拒絕顧寒靠近她。
甚至, 寧歸還把自己許久不用的小皮鞭拿出來放在手上,她怕顧寒突然發瘋, 她是打不過的。
所以說······作死界寧歸若論第二的話, 龍床大概可以論第三, 而第一無人可達。
顧寒很是無奈的看著她退得遠遠的, 還拿出根鞭子握著, 他走近了幾步, 然後被寧歸喝止了。
“別過來,我會打人的。”
說著寧歸還揚了揚手中小鞭子,做威脅狀。
“小歸。”
他滿心無奈。
“你究竟給我喝了什麼?”
“春-藥。”
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甚至一本正經。
“我怕你等下饑渴難耐非禮我, 你離遠一點······再遠一點。”
顧寒:“······”
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
顧寒將這種心緒勉強壓下,對寧歸伸出手。
“過來。”
但寧歸沒有動,於是顧寒微微沉下眼眸。
“小歸······過來。”
寧歸手拿小鞭子,眨巴眨巴眼,突然浮起一抹笑意,她又從袖子裏掏出個小瓷瓶,笑著對顧寒說:“好吧好吧,我不跟你開玩笑了,不過那個確實是春-藥哦,但是我這裏有解藥,你吃了吧。”
稍稍頓了頓,寧歸又說:“你以前可比現在可愛多了,現在開個玩笑都不行。”
她回到顧寒的身邊,把那個小瓷瓶遞給他。
顧寒對於她的話基本是保持著不信的狀態的,但他看了看這個小瓷瓶,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很給麵子的喝了下去。
如果龍床在這裏,一定會感歎宿主走的什麼狗屎運,這簡直是二十四孝男友啊,要他喝他就喝,即便他黑化了,依舊這麼愛你,真是可惜了,碰上垃圾宿主這個變態。
而寧歸此時也很開心,甚至開心的親了下顧寒的臉,讓他的臉色好了不少。
之前他喝下的是屍香魔芋的汁液,並不是像寧歸所說的什麼春-藥之類的東西,自然他後麵喝下的也不是解藥,而是······寧歸自製的奇藥。
龍床是一直知道宿主總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具體有什麼效果,他也不知道,其實寧歸自己也隻知道主要的效果罷了,副作用之類的東西她也不清楚,畢竟是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就如同那一次在滄巒宮的試煉之島上,給小七喝的止血藥,主要是為了止血,但是副作用寧歸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因為她沒有再做出第二份,總之,肯定是死不了人就是了。
沒錯,她就是這麼一個任性的奇女子······神經病。
剛剛顧寒喝下去的這瓶藥,其實也是寧歸研究出來的奇怪的東西之一,效果和屍香魔芋有點像,也是讓人產生幻覺,隻是和屍香魔芋不一樣的是······它產生的幻覺是美好的。
讓人沉溺於美好幻境之中,這一點和屍香魔芋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所以······顧寒悲催了。
他隻覺得自己有些恍惚,直到寧歸撲進他懷裏,這才覺得自己腦海清晰了一些,直到那種恍惚感完全消失不見。
然後······寧歸在他懷裏抬起頭來看他。
······顧寒抱著她的手抖了一下,眼瞳微縮,差點直接把她丟出去了。
所幸他還記著之前喝過她給的東西,大概會產生一些奇怪的效果,不然就憑這一眼,他能直接把懷裏的寧歸丟出去好遠。
而這一切······隻因他看到了寧歸的臉。
在常人眼裏,那是一幅花季少女撲倒在懷笑顏如花的美麗場麵,但在顧寒眼裏······他看到的是祁連溪的臉。
沒錯,就是祁連溪。
想象一下,懷裏是你最愛的人,你費盡一切心思都想要得到她,哪怕千世萬世,哪怕刀山火海,無怨無悔······可他現在長了一張情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