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顧寒最恨的人無疑就是祁連溪。
他最恐懼的,莫過於之前那段時間,他隻是害怕如果有一天寧歸真的愛上了祁連溪該怎麼辦?那種恐懼的情緒毫無疑問的讓他直接黑化了。
而他最想要的不過是他的小歸正在他的懷中,永不離開。
而在屍香魔芋和寧歸的藥效之下,這兩種極端合二為一了。
於是······顧寒很悲催的摟著寧歸,看著她頂著一張祁連溪的臉。
即便他已經黑化了變態了,這種情況,依舊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啊。
所幸顧寒不是龍床,不是那種一看見什麼就相信的人,相比於眼睛,他更相信自己的心。
寧歸在他懷裏,他的心中便是安穩的,不至於出現別的什麼黑色的情緒,所以······他勉強維持著清明,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他的小歸,不是祁連溪那個混蛋。
雖然顧寒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但寧歸從他微微色變的眼神中,勉強能夠看出他可能已經產生了什麼變化,於是她笑嘻嘻的踮起腳,靠近顧寒的臉,開心的問他:“小寒寒,你看到什麼了?”
顧寒看著她靠近的臉,有點不自覺的往後仰了仰。
那種感覺猶如看著祁連溪想親他一樣,讓他有點實在不能接受。
心中想的是一回事,可眼睛看見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他再怎麼告訴自己,那不是祁連溪,那是寧歸,可心中總是有些崩潰的。
他大概知道寧歸應該是給他吃了某種至幻藥物,但如果早知道會產生這樣的結果,顧寒覺得自己應該是會拒絕的。
他覺得有時間還是弄死祁連溪好了,不然見到他便會想到這一幕。
“你怎麼不說話?”
寧歸又湊近了他一下,踮著腳尖,很開心的給他撒了個嬌。
顧寒隻覺得自己心中仿佛被一柄重錘錘過,有一種不能言說的內傷開始在身體裏蔓延。
——看著祁連溪對他撒嬌他真的好想一巴掌拍過去,徹底結束這一切,可······這個人實際上是他的小歸。
這是一種怎麼操蛋的情緒,大概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會懂的吧,龍床一直覺得他很慘,可惜他沒看到這一幕,不然他會很欣慰的。
當然了,這肯定不能說顧寒比龍床慘,畢竟他現在還在經曆見鬼的悲慘時光。
而寧歸此時則是開心的抱著顧寒的腰,臉貼在他胸膛上,蹭了兩下,她甚至很誠實的問:“寒寒你看見了誰啊?”
她敢肯定顧寒一定是看見了什麼討厭的東西,甚至不能說,討厭,他眼神中的拒絕是從心底發出的,連掩蓋都掩蓋不了,而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這麼討厭的無疑隻有一個人。
“你該不是看見祁連溪了吧?”
突然抬起頭,寧歸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歎之色。
“嘖嘖。”
她不可思議的搖了搖腦袋,繼續說道:“這個藥效是可以讓人產生美好的幻覺,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人,沒想到,寒寒你居然最想見到祁連溪?”
“······”
顧寒竟無言以對。
而寧歸則自動忽略了她之前給顧寒喝的屍香魔芋的汁液,隻是著重強調了後麵那瓶藥的藥效。
“難道······你其實喜歡祁連溪?”
她狐疑的瞪大眼睛,看著麵色鐵青的顧寒。
顧寒······他終於體會到了龍床君的心理活動。
如此的臥槽。
“我······”
他開口,然而第一個字話音還未落,宮殿門又被人用力推開,發出一聲巨響。
“宿主!!!”
······毫無疑問,這淒慘得不能再淒慘的聲音,又是龍床君。
“誒?你居然回來了?”
寧歸的注意力被龍床短暫的吸引了過去,看著他滿臉驚恐之色。
沒錯,龍床君原本被陵一帶走了,可惜那張鬼臉對他的威懾力實在太大,後來龍床狠下心,直接用了係統之力,所以才從陵一手中逃了出來,並且又回到這裏,來找他唯一的親人——寧歸。
為此,他還需要承受主係統還未到來的懲罰,因為他在這個世界的人眼前用了係統之力,等於是超出了自然範圍,所以主係統會懲罰他,至於是什麼樣的,則還不知道,但無論如何,對於龍床而言,隻要不是那張鬼臉,他現在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