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狗子承受著無與倫比的壓力和摧殘之時, 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寧歸······正在快樂的玩耍。

顧寒其實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從她離開的那一刻起。

他遠比寧歸想象的要強大, 而寧歸或許其實也知道, 但她不在乎。

可憐的隻有路人甲哥哥。

這幾天, 他都一直陪著這個小祖宗玩, 從各種高級場所到小巷街道, 路人甲哥哥很是長見識的看著她一路調戲了無數俊男美女,其中操作之神奇,簡直前所未見。

他現在是真的相信寧歸這個人是有病的, 而且還病的不輕。

所以顧寒這麼喜歡她,說不定也有病,而且也不輕。

在寧歸睡在他家裏第二天晚上的時候, 寧歸霸占了他的床, 害得可憐的路人甲哥哥隻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然而在半夜的時候, 他卻突然聽到了有人敲門。

還別說,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還挺驚悚的, 所以當路人甲哥哥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上的貓眼, 想要看看外麵是誰的時候, 卻隻看到了一片漆黑, 外麵敲門的人並沒有開燈。

簡直是要嚇死人的節奏。

他正在想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就聽見外麵站的人又敲了敲門,然後黑夜裏傳來一聲低沉略帶喑啞的聲音。

“開門。”

路人甲哥哥愣了一下, 隨後打開了門, 無疑,這外麵的人是顧寒,聲音他還是聽得出的。

門被打開,顧寒緩緩走了進來,路人甲哥哥看著他一身黑衣黑褲不由得抱怨了一聲。

“怎麼不開燈啊?”

顧寒微微轉頭,瞟了他一眼,頓時便讓路人甲哥哥覺得全身發毛。

自從他這個大侄子變態之後,越來越嚇人了。

打開的門被關上,路人甲哥哥仔細的鎖好門,便已經看見了顧寒站在寧歸的臥室門口,那一間原本是他的房間,隻是現在被寧歸給強行占據了。

顧寒靜靜的站在那間房間的門口,卻也沒有伸手去推開門,隻是默默站著,望著那扇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進去看看?”

路人甲哥哥壓低了聲音,怕吵醒了寧歸,但他還是有些不解,為什麼站在門口,既然來都來了,他覺得顧寒應該是想要去看看寧歸的。

但顧寒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去推開門,隻是靜靜站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唉,你既然放心不下,為什麼又答應了她的要求呢?”

路人甲哥哥一聲輕歎,看不透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能看出的是,顧寒是真的很喜歡寧歸,喜歡到了一種小心翼翼的地步,這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他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並不對等,因為他看得出寧歸對顧寒並沒有這樣深的感情。

可顧寒依舊沒有回答他,他隻是靜靜看著那扇門,短短的距離似乎隔開了一個非常遙遠的地域,讓他伸手也不能觸及。

他隻是沉默著,又過了許久,終於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

寧歸在睡覺,此時正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這是她一貫的睡姿,龍床經常看到,但對於顧寒而言,這樣的情況都很少見到。

他於這扇打開的門縫隙之中暗自窺得她的睡顏,但最後,他都沒有真正走進那間房間,反而是又將門輕輕關上,沒有絲毫聲音。

又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他轉身離去,期間也沒有和路人甲哥哥說話,臉上的神色很平靜,像是真的隻是來看一眼她而已,甚至連近距離的目光也沒有,他隻是這麼隔著一扇門的距離看了寧歸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路人甲哥哥都不知道他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感情,他看不懂。

大概也隻有顧寒本人能明白吧,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打擾,明明那麼不想寧歸離開他身邊,可是此時,他依舊選擇了離開,沒人說得出他是用著怎樣的心情去愛寧歸的,正如他離開之後,躺在床上的寧歸睜開的雙眼裏,那情緒,也無人能看懂。

之後的幾天裏,路人甲哥哥陪著寧歸到處撒野般的玩,顧寒卻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七天。

他們將要離開的那一天。

這一天寧歸起了個大早,並且很認真的和路人甲哥哥道了別,告訴他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路人甲哥哥剛開始還很震驚,但隨即便將這句話當做寧歸的笑談,反正她說的話十有□□是胡說八道。

他現在對於寧歸的感受說不上討厭,總之如果他的大侄子要娶她為妻的話,他是讚同的,所以也就沒有了顧家人的那些偏見。